他想到这里,拽着白虎的尾巴将半死不活的白虎拖到马车前,细心比划了一下,笑道:“倒还真的能行!”
此时吊睛白虎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就要被两匹马带入绝壁下的马车倏然静止。
“砰!”
“吼!吼!吼!”
只是这里山路峻峭,蜿蜒回旋,狭小的山路一边是山体,另一半则是峻峭的绝壁,也没有甚么护栏,如果站在马车上向下望去,但见白云悠悠尽在眼底,云雾缥缈,不知深浅。
他听到萧轻语的问话,哈哈一笑,也不转头,向她解释道:“儒家六艺中,礼、乐、射、御、书、数,‘御’指的便是把握马车,我是儒门一门之主,如果连最根基的六艺都做不到,何谈儒门弟子?”
但提及老虎,杨显之前也曾捉过几只打牙祭,绝没有像明天这只大虫有如此威势。
她一扭头看到山上冲下来的白虎,“啊”了一声,“哇,好大的老虎!”
这山路狭小非常,堪容两辆马车并行,此时两马回身飞跳,只是眨眼间两匹马儿便四蹄腾空跳出了绝壁,只留马车车身还在山路之上。
在马铃儿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中,萧轻语谨慎翼翼的翻开车帘,暴露小巧精美的面庞,她不敢看向外侧,只是盯着坐在车辕上把握马车的杨显,“显哥哥,你之前学过驾车么?”
白虎四爪乱抓,身子不住扭动,欲要昂首起家,但不管如何不能站起,铁棍似的尾巴“砰砰砰”不竭敲击空中,敲得山石崩裂,灰尘飞扬。
萧轻语恐高,从马车里看到山路如此峻峭,顿时眼晕腿软,缩在车厢里再不敢探出身子向外旁观。
她歪着脑袋做思虑状,“我二哥跟我说过,说是千年前儒门分裂,理学势大,而传统儒门式微,垂垂的理学被称为显学,传统儒门则被称为隐学。两派后辈相互仇视,理学一脉说传统儒门为乱儒,而传统儒门说理学为喽啰,两边积怨已深,难以化解。”
只这一拳,这头白虎已经被他打的存亡不知。
看到萧轻语跳上马车以后,杨显微微运气,双臂上抬,在咯咯吱吱的轻微摩擦声中,整辆马车连同两匹不竭挣扎的马儿被他腾空托起,渐渐的向山路上放去。
所谓龙从云,虎从风,这只大虫公然随风而出,随风而行。
车身横在山路之上,车辕倒是探向路边绝壁,两匹马儿虚悬在绝壁半空,四蹄乱动,身子乱扭。
杨显正欲答复,俄然一阵腥风吹来,一声巨吼从不远处的密林中响起。
大喝声中,杨显身子倏然闪身,避过白虎这致命一扑,同时左掌伸出,只是一抓,已经抓住了白虎的顶瓜皮,蓦地往下一摁,“咚”的一声巨响,尘烟四起。
杨显按着虎头略感讶异,“这只大虫看来有点与众分歧啊!”
“嗯?力量倒是不小!”
此时两匹马儿为猛虎所惊,同时扭头向路边的绝壁下跳去。
“吼!”
杨显摆布两手一手一根缰绳,时不时扯动缰绳调剂两匹马儿的位置,如臂使指,轻松适意。
杨显吃了一惊,双臂用劲稍大,“喀嚓”一声,车辕断了一根,另一匹马儿在绝壁边上磕了一个跟头,也挣断了挽具皮带,向绝壁下掉去。
虎吼声响起,山上的白虎冲断无数树枝,带着一阵暴风刹时到了马车四周。
“吼!”
萧轻语吓的哇哇大呼,身子一闪又跳到了马车之上,“嗖”的一声,钻进了车厢里。
萧轻语早在马车骤停之时,就已经飘身而起,如同一只青蝶普通缓缓落在了山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