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类事情只能内心想想,真要说出来,那可就是找死了。
县太爷闻言,扶了扶官帽,抬眼看了看不远处密丫丫的人群,点头道:“很好,王虎,你做事愈发的有章法了。”
身上缠着铁链的大汉从地上缓缓站起,被铁枷铐住的双臂渐渐上举,他双肩琵琶骨已然被铁链穿过,此时双臂抬起,铁链与铁枷相连,在他的拉伸之下,一截截血迹斑斑的铁链缓缓从身后拉到前面。
身边的几名小吏都是一脸严峻之色,“大……大人,这凶徒如此凶悍,我们要不要临时遁藏一下?”
此时全部青山县城,不管是城中住民,还是赶集的百姓,都被这些捕快一窝蜂的轰到了县城的十字大街之上。
在鲜血狂喷当中,他一字一句发声大吼,“放弃我!”
县太爷白净的面皮微微抽动,从签筒里抽出一根火签,丢给王虎,“遵循之前说的,行刑!”
仿佛在这双眼睛中充满了但愿与欣喜。
江轻生脖颈的鲜血在喷洒了县太爷一头一脸之时,他飞出头颅中的鲜血也在空中翻滚时洒在了一名孩子身上,滚烫的热血滴在了孩子的脖颈当中,使得这个孩子挣扎着离开了奶奶的度量,低头向地下看去,恰好看到了脚下头颅上江轻生的眼睛。
王虎接过火签,站到一众罪犯之前,手指身边上百名犯人,对着面前的百姓大声喝道:“这些人就是前段时候火烧县衙,盗窃官粮的贼人,这些反贼手腕残暴,我青山县城十八名捕快,被他们杀了一半还多……”
中间几个刽子手与衙役们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几个衙役将腰刀拔出,对准大汉,连连呵叱,“江轻生,你要干甚么?临死之际还想肇事不成?”
为了警示天下百姓,在处决反贼之时,都是在本地最为繁华的县城,最为热烈宽广的处所,尽能够喊来最多的百姓前来旁观行刑。
得太爷一言嘉奖,衙役王虎叩首狂喜道:“都是太爷的种植!”
他身子俄然弹跳而起,向不远处的县太爷撞去,“有埋伏!逃!”
几名小吏心道:“你不遁藏?前些日子这黑煞神杀过来之时,你若不是躲在水缸里,焉有命活到现在?”
四周被迫观刑的人群中,一名老妇人用手哆颤抖嗦的捂住一名男孩的眼睛,将他搂在本身怀里,“显儿,不要看,你还小,别把魂吓跑了!”
法场上插满了木刑架,之前被吊死的罪犯尸身在木架上已然发臭腐臭,因为吊着的时候太长,颈骨被拉扯成极长的诡异模样,如同鹅鸭普通。
此时大周朝比年天灾,流民四起,活不下去的揭竿造反之人比比皆是,固然终究都被弹压,但一场接一场的动乱,已经摆荡了全部大周朝的根底。
几名捕快手提铜锣,在青山县城的街道上来回驰驱,手足锣锤“噹噹噹”敲个不断,“大家有份,大家有份!谁不去旁观,谁就是罪犯朋友,这但是灭九族的大罪啊,都去集口,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