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晚倒也比白日风趣很多,姜凡悄悄一笑,感觉这些大宋的臣子们挺风趣儿的。
不是阿谁“大宋第一聪明人”包黑炭,也不是阿谁才高八斗的欧阳永叔。
户部尚书名叫陈鸿远,这位陈尚书见到包拯一脸严厉地跟他议论哀鸿施助之事,因而说出了刚才那句话,却被包拯一阵讽刺。
姜凡决定帮她一把,便瞅了瞅那红灯笼上是何谜面。
龙舟虽大,这句话的声音却不小,何况以包拯的本性,他也不怕那些人听到,包含皇上。
当仁宗念出“周梦瑶”三个字的时候,殿内响起了一片嘘声。
可这位仁宗天子想来年龄渐高,纵使有些马屁拍得过分较着和夸大,他也全数笑纳,只求图个君臣同乐的喜庆罢了。
酒过三巡,众宾已伴随龙驾泛舟行于金明池上,趁着酒意争相咏月,企图在皇上面前博个彩头。
“好了好了,大师同朝为官,皆是为君为民,无妨少说两句,如此良辰美景,诸位何忍坏了兴趣,花灯满园,我等也可之前去猜猜灯谜嘛。”
人群当中不知是谁传来一声戏谑:“哎呀,希仁兄,本日中秋佳节,皇上又恰是弄月兴浓之时,你就别提这些无关紧急之事嘛。”
小女人看着周梦瑶温馨的笑容,停止了抽泣,却又在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她。
不过这个糖酥并不起感化,那小女人翘起小手指,指着周梦瑶装琉璃的袋子哭泣道:“娘,阿谁姐姐的袋子那么鼓了,我的袋子还这么瘪。”
姜凡见他这副模样,扑哧一笑,心中叹道,老包啊,这些马屁可还拍得你舒爽?
先前一脸严厉的包黑子,现在已是笑容满面,肆意地享用着世人赞成的目光。
皇上悠悠说到:“提及灯魁,朕感觉欧阳爱卿又是胜券在握咯。”
哎...姜凡轻叹一声,你这令媛蜜斯平时除了玩还是玩,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史籍典故这些一窍不通,还玩甚么灯谜嘛。
“看在永叔面上,我临时不与你计算。”徐介轻哼一声,拂袖回身,不再理睬包拯。
一名内侍高喊:“现在由皇上宣布本届金明池会的灯魁!”
此人虽是一华老者,不过说话倒挺油滑,一脸阔达的笑容,算是临时将世人的火气消了一些。
答案从她嘴里一出口,一旁的内侍便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她一颗晶莹的琉璃以作凭据。
作为名看重史的明君宋仁宗,如果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么这位仁宗的肚子里的估计就是艘航空母舰了。
灯魁?姜凡头一次听到这个字眼,不过看这些王宫贵胄、文武大臣们都是兴趣勃勃,想来应当是个极好的名头。
姜凡天然瞧不见包拯的一脸黑线,因为他的脸本就黑得跟炭普通,不过看他的神采,仿佛对这个成果感到震惊,乃至有种因为失了面子而略显难堪的神采。
那人忿忿答到:“无关紧急?哼!亏你是户部尚书,眼下澶青二州洪患未消,你竟说这是无关紧急之事!”
欧阳修欠身为礼,谦善道:“皇上谬赞,臣前两次乃是运气好,此次有大宋第一聪明人包龙图在此,臣自知夺魁有望。”
“这包黑炭真不识汲引,也不看这是甚么场合,怎地说出这般话来。”
“猖獗!包黑子,我等随皇上赏中秋之月,雅兴正酣,你胆敢口出蔑言!”
姜凡望着她一脸如获珍宝的高兴,嘴角不由微微扬起,转刹时内心俄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感受,她如愿以偿是该欢畅,但是我跟着乐呵干啥?
包拯拂袖,当即怒道:“一群溜须拍马之人,不敷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