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波也没有闲着这几日各处驰驱,召见各处的土人国王,那些服从服侍的,天然是温言勉慰,乃至大笔的赏金给将下去,也是毫不在乎,现下局面能稳就稳;至于那些自恃身价,方命不遵的,他自是当作鸡来杀给猴看,直接就让陆军出兵剿除。四周巡查下来,虽是饮食无常,餐风饮露的,又被日头晒的乌黑,精力到比在台湾时闷坐措置公文健旺很多。
人生际碰到也奇妙,他家若不是罹难逃荒,想来现下他不过是待在故乡和他的老父亲一样在田里刨土,碌碌有为,终老平生。成果他一来台湾到是时来运转,飞黄腾达起来,他仰仗着机警的脑瓜子胜利入围,进入了台湾的官僚体系内,又在镇海大案中成为少有的几个清流,不但没有监狱之灾反而步步高升直至镇海镇长,以是同届考生中的骁楚。厥后又因为宗族械斗之事对他震惊甚大,他的行事风格雷厉流行起来,成为台湾年青化的办理体系中可贵的铁腕治政之才,政绩又佳,不想入了孙守福的法眼,将他保举给了刘玉波,意欲将吕宋政务交给他,他兢兢业业干了几年,现下却又被刘玉波带到吕宋,想来将来这十倍于台湾的大岛,就要交由他统治。
顾成龙天然连连称是,因见刘玉波疲惫,便要告别而去。却被刘玉波叫住,又叮咛道“待我走后,将这总督府裁撤,改成中式修建,将统统的教堂虎帐等西式修建裁撤。将这马尼拉城堡裁撤,扩建为坚厚的城墙,我会在台湾运炮过来,不但城上,另有船埠,也要多修炮台。这些都需用民力,就由你多操心了。”
因见半日寻不到渡船,顾成龙不耐烦起来,向那几个探子喝道:“枉自派了你们过来,连几艘渡船也寻不到,要你们何用?在给你们半个时候,若还是找不到,那就休怪我依军法行事了。”
现下刘玉波盘据吕宋台湾,又自设行政体系,行事皆有条例,一点也不像那些不成事的海盗普通,这些汉人又怎能不倾慕凑趣,希冀今后汉人统治吕宋,自已也能飞黄腾达,博个封妻荫子?当下大家纷繁向刘玉波叩首尽忠,俱云都督威德加于外洋,吾等小民以性命拜托,统统唯都督马首是瞻。只要那几个老成些的,担忧西班牙人来攻,不过在那些看到台湾陆军与水兵气力的汉人眼里,那戋戋红夷又算的了甚么?
顾成龙领命前去寻觅汉族首级,至巴石河前,却见不远处吕正德领着第二师几千兵士正在河边措置尸身,吕宋气候酷热,已有很多尸身轻度败北,一阵阵如有若无的腐臭味随风飘来,又想到臭味来至人尸,当真是恶心至极。顾成龙掩鼻讨厌道:“这河没有桥么?”
说罢起家,步出阁房,在总督府议事大厅内召见那些被推举而出的汉人代表。吕宋与巴达维亚等地分歧,自颠末前次西人大搏斗后,本来另有些在此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纷繁被灭,就是幸运生还的,亦是忙不迭逃离此地。故而此时汉人固然另有八九万人,却甚少有同姓大族,便是认了宗亲,也只是虚应故事罢了。此时被经心遴选来的,全然是本地汉人中素有声望,不管德行本领,都获得吕宋汉人的恭敬。
顾成龙本是泉州泉州南安英都人士,家虽贫苦倒也活的下去,何如厥后遇灾,找本地地主押田借粮,但是天不垂怜,来年又是罹难,地步被受竟连立锥之地都无,其父原筹算逃至福州投奔族中亲戚,厥后听了刘玉波派来招募移民之人,受了分田的引诱,思前想后之下,便一横心投了当时暗中帮忙刘玉波招募流民的吴温,往化外之孤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