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阶,真的是你!这些年来,我一向悔怨,愧对你娘的临终托孤,害你流落他乡,命途多舛,幸而上天庇佑,让你安然无事,你返来吧,记在我名下,四叔必将你视若己出,再不让你受欺负了!”
或者说,与面对他的绝大多数时候分歧。
崔不去要真奇怪崔家子的身份,何必这么多年才返来,他还美意义用施恩的口气说出来,是希冀崔不去感激涕零,领旨谢恩吗?
果不其然,崔不去又笑了:“当年,我年纪虽小,也不常说话,但很多事情都记得清楚,比方,受命扶养我的崔家下人,是在卢氏的鼓动下,在我的饭菜里下毒,想要毒死我,可惜我命硬又机灵,硬扛着三天不用饭,等郡守过来拜见崔翁时,当着世人的面饿晕,让崔翁不能不过问。现在想来,以我的出身,崔家没要了我的命,的确是天大的恩赐啊!”
“都给我开口!”崔咏大怒,“现在那姓凤的是何来源还不了然,你们就先闹起来了,不觉好笑吗!”
崔家世人的神采红一阵白一阵,老辣如崔咏,都觉有些挂不住老脸。
凤霄敢用裴惊蛰的脑袋打赌,崔不去现在,必然是好整以暇看着崔家人演戏,不焦急发作,像猫逗耗子,等他们暴露更多的孔殷。
凤霄:崔道长,幸亏你像母亲。
未几时,外头便有仆人来报,说是二位客人都返来了,外头下雨,他们没带伞,淋了一身,先去沐浴换衣,再过来拜见仆人家。
凤霄发明,崔不去的笑与常日分歧。
崔不去就像贰心头的一根刺,活着一日,他便难受一日,可他又不肯背负殛毙亲孙的罪名,只能任由他在崔家自生自灭,对方被凌辱得很惨,崔咏不是没有耳闻,但他却听任自流,赶上了便管一下,遇不上便故作不知。
他视若无睹,毫无拘束之态,反是洒然一笑:“崔翁连夜召我等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崔咏点头,干脆也不干坐着,叮咛厨下上菜,几兄弟可贵齐聚一堂,围坐小饮,待用得差未几,恰好凤、崔二人连袂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