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蛰回声接过竹筒,忍不住问:“这桩案子,您是不是有眉目了?”
说到这里,他一个激灵,恍然道:“莫非凶手是那失落的女子?!”
县尉刘林抬开端,看着风渐止,雪渐停,不由长长出一口气。
裴惊蛰一愣,又往抽屉里看了好几眼。
作为六工县的县尉,于阗使者死在城外,朝廷究查下来,他必定难辞其咎,思来想去,也不晓得哪路贼匪如此胆小包天,竟连别国使者都敢劫杀。不过话说返来,这几年也没传闻过六工城四周有特别放肆的匪寇,那些小打小闹的飞贼,都不敢在城外为患……
刘林期呐呐艾插嘴道:“凶器与马车那些是否也一并带归去,作为证物?今后于阗诘责起来,我们也好有个证据。”
男人不耐道:“马车内的残存香气,跟这两个女人身上的,不是同一种。另有一个女的,找出来!”
莫非真是突厥人干的?!刘林很震惊。
“派人去且末查一下,这个于阗使者随身带着甚么人。”凤霄将竹筒递给裴惊蛰,道。
男人却毫不觉得意,薄唇还是流连在尸身脸颊,一起往下,乃至伸手去解开对方沾满血迹的衣领,如何看都像企图轻浮的登徒子,连阿谁本来很淡定的年青人,也禁不住微微变色,失声道:“郎君!”
男人道:“马车不必管,凶器带回一把便可。”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在前面翻看尸身。
“找找在场有没有女子尸首。”与此同时,男人也发话了。
“小柜里另有花黄,申明必定少不了打扮妆容的胭脂水粉,但马车内残存的香气,与那两名侍女的香气分歧,申明此行另有别的一个女子,很能够就是尉迟金乌的宠妾,她被凶手掳走了?不,不对,抽屉没有被乱翻,东西摆放很整齐,对方带走的时候应当安闲不迫……”
裴惊蛰怀里抱着的八宝小柜,固然没有都城那些看起来珠光宝气,但也是上好木料打造雕镂的,细看还是身着于阗服饰的女子在跳舞,充满异域风情。
这类八宝小柜,是近年来从都城开端风行起来的格式,小巧小巧的三层,拉开以后内里又有八格,能够安排胭脂水粉和各式蜜饯零嘴,安排在车厢内非常便利,因此深受妇人爱好。有些权朱紫家的女眷,其八宝小柜更是极尽豪华,不但装潢玳瑁玛瑙,还镶嵌宝石玉珠,已然从合用器具变成相互攀比夸耀的贵重安排。
边疆小城的捕役毕竟不如都城练习有素,更不要说与解剑府相提并论,裴惊蛰只好留下来,交代刘林把现场措置好,分出一队人将尸身与凶器运回城中,这才骑马回到城中秋山别院。
……
天下之大,又有那边不成去?
“说说。”凤霄半阖双目,没去看他双手奉来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