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段栖鹄,也毫不是燕雪行。
黑暗中,一人一兽缠斗成一团,猛兽对崔不去很有兴趣,本来已经将他视作盘中餐,谁知半途杀出个碍事的,频频在它身上割出伤口,猛兽更加不耐烦,吼怒着冲向那人,却被一道剑光直接开膛破肚,从空中重重跌下,收回闷响。
崔不去撞入一人的度量,又被对方抱住往中间滚落。
崔不去忍不住咳嗽几声,感受喉咙涌上来的熟谙的血腥味,沙哑道:“多谢中间,敢问高姓大名?”
但入口如此倾斜峻峭,想要爬归去都不轻易吧。
崔不去只觉对方将本身放下,兵器铮然作响,正面迎向猛兽。
“多谢。”他轻声道。
此地常日人来人往,按理说底子没有埋没性,但最不成能的处所此时反倒成了段栖鹄的一线朝气, 崔不去从构造翻开的缺口落下去时, 就在想段家除了这个入口以外,必定另有别的入口, 不然段栖鹄本日不是在院子里遇险, 而是在书房或寝室的话,恐怕就只要死路一条了。
她见多了那些借端占便宜的男人,更不乏满口假仁假义,见了美色却走不动路的,更是对崔不去这类嘴上不说,实际上划清边界的行动非常赏识。
不过崔不去没想到,段栖鹄的密道入口不是在常见的书房或床地上,竟是在院中走廊的阑干前面。
密道入口是一条斜向下的甬道,段栖鹄想必没少在上面花心机,甬道打磨平整, 并没有轻易硌伤人的粗粝石块, 崔不去滑了一阵, 只觉脚下踩空,人不由自主跟着跌落, 这时腰间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悄悄扶了下, 免于摔个大跟头的运气。
公然又是个着名流物。
如果冰弦或凤霄,想要躲开绝驳诘事,但对崔不去来讲,倒是难上加难。
崔不去扶着晕乎乎的额头皱眉,只觉这名字有些熟谙,半晌以后才想起来。
角落里甚么也没有。
且还是大大着名之人。
凤霄也不是用剑。
这里时宽时窄,较着没法包容两人并肩而行,如果产生甚么伤害,也来不及躲藏,如果崔不去走在冰弦前面,又轻易因为看不见而撞上前边的冰弦,平生难堪。
崔不去这边一无所获,这时冰弦咦了一声。
“不必。”冰弦道,“道长还是跟在我背面吧。”
崔不去问冰弦要过烛台,几近趴在地上细心打量,过了好一会儿,才指着一处角落道:“他们是在那边消逝的。”
崔不去迷惑道:“草头萧?”
但四周沉寂无声,听不见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