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令他喘不过气,崔不去不得不仰起脖颈,微光透过营帐顶端的薄布,映出他苗条白净的线条,有种惊心动魄的濒死美感。
崔不去:“禅师你与凤霄,果然豪杰所见略同,二位既然神交已久,不如我做其中人,让你们烧黄纸喝鸡血义结金兰?”
幸亏本身早已布下一手,确保万无一失。
崔不去却不肯安生半晌,也不肯让玉秀安生:“你说你不是一先生,但必定也在云海十三楼里,占有了一席之地,既非为首,那么就很能够屈居第二,或者第三。”
玉秀自打武功大成,何时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他咬牙在崔不去身上搜了一圈,却只搜到一个绣袋,里头装着几颗丸子,细嗅另有些药味。
玉秀冷眼旁观,顾不上别的,坐下来运气调息。
“解药呢!”
何如香是没有解药的,但此时现在, 崔不去天然不成能奉告对方。
说到这里,崔不去不得不断下,他的喘鸣之症颠末刚才两颗药丸压抑好了很多,但何如香的毒却没能获得减缓,玉秀有武功在身,还不像他这么狼狈,但崔不去却只能勉强靠着柱子支撑身材,待缓过这一阵,才气将话持续说下去。
“那你呢,你本身也中了何如香, 你要跟我一起死吗?”
如果让露台宗得知这统统,他必然会被逐出师门,身败名裂,晋王也不成能再用他,这几年他操心筹划得来的权力与浮名,全都会灰飞烟灭。
崔不去被逼吞下药丸,却喘着气笑了。
虽说神农尝百草,中毒无数成绩人间功德, 但玉秀向来就没想过当神农,更不会想要切身材验何如香的功效。
但现在,他反而松开手,任凭对方狠恶咳嗽,身材蜷成一团,不住地喘气。
玉秀淡淡道:“真不轻易,难为你能一起查到芦花村,但我很奇特,当时全村人都被我灭口了,你又从何得知这件事?”
“解药呢!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你屏住呼吸也没有效……因为,它在你出去的那一刻, 就已经渗入你的发肤, 通过经脉周身运转,你越是用内力抵抗,就会发作得越快……咳咳!”
“崔不去啊崔不去,你自夸智谋过人,可你这些算计别人的本领,如何不消在经国济民上面呢!成日只会与凤霄勾心斗角,揣摩天子心机,然后让弱女子去出头,让弱女子去和亲,让她将本来应当你们这些人受的磨难都受尽了!”
崔不去:“我没有查出那位朱紫是谁,但结应时候与你以后的经历看来,那位朱紫,应当就是被当时的周武帝送去和亲的令媛公主吧。”
他很快发明崔不去没有扯谎,内力运转反倒令针刺般的痛感更加狠恶,很快玉秀就感到心口像有千万根针同时在戳刺,连同皮肤打仗到的任何一处都剧痛难耐,乃至是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让人感觉那么难以忍耐。
“在凤霄身上。”崔不去说话断断续续,却笑道,“你不是还找人拦住他吗?如果他死了,以他的为人,死之前必定会把解药烧毁,让你跟我们同赴鬼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