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贼子就是自称雨公将军的张勇?不过尔尔!”二楼上蓦地现出一群人影,一名头戴弁帽的中年男人在世人簇拥下耻笑道。
“走!”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座好好的主楼。”亭父黄三有些肉痛地小声嘀咕。
高恒站在一边,深藏身与名。
“大头领,我也要下山,为盗窟出一分力!”趁着张勇还没走远,龙哥从速自告奋勇。
天气将黑,待到近了些,乃至能够看到大门半开,亭舍里嬉笑热烈,声音传出老远。
本来小龙山上的贼众就不满百人,前次夜袭刘家庄足足还折损了将近五十人,后山那边又方才丧失了十几人。此次只留了七八名老弱看管盗窟,几近已经是倾巢而出了。
而亭舍的这道大门,也已经被改装过了,在内里加多了一道铁门闩。然后门口再堆上些东西堵着,内里的人一时三刻绝对冲不出来。
小龙山,聚事厅里,张勇乌青着脸坐在主位之上。
这些黄巾贼一个个眸子子都红了,也不晓得是急着想报仇还是眼红人家吃喝玩乐、好酒好肉。
被骗了,有埋伏!
眼看黄巾们乱哄哄一团,张勇大喝一声,指着正厅大门大声道:“门里必然有人,不然先前的声音哪来的,杀出来!”
十几坛老黄酒开着封口,任由香气四溢。
想了想,张勇又嘿嘿嘲笑:“邓虎也在么,恰好一并处理了。”曾经是人公将军麾下亲兵什长的他,连浅显都伯也杀过,又如何能够会把邓虎放在眼内。
不过这些人都是积年悍匪了,声音都尽量抬高,以免轰动了亭舍里的人。
“大哥,我句句失实,十里八乡都传遍了,本来那一晚竟然是他说动了西乡繁阳亭的邓虎驰援,又使激将法惹来了高乡的庞海,最后坏了贤师的大事。”
那名黄巾被他这么一吼,吓得腿都抖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道:“那……那些贱民们都说,这是新任的高乡游徼带人干的……”
张雄急声嚷道:“大哥你听我说完啊,那厮不在高乡亭。我探听到,繁阳亭的人道贺他和邓虎升官,在繁阳亭舍大摆宴席,还托人从县里弄了十几斤熟牛肉。”
“哈哈哈,高老弟真是奇思妙想,这一招火烧黄巾,让我想起了数年前皇甫将军的火烧长社。”西乡游徼杜武笑得畅快。
“就是昨日,县里已经下了文书,说是邓虎建功,升到了高乡当啬夫,那姓高的小子,也升了游徼。然后那姓高的还连夜上山,杀了二头领和一伙兄弟。”
“关门的那人是罗龙,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叛徒!”离大门近的黄巾看得清楚,顿时出离了气愤。五六名黄巾想要砸门,可惜高恒早有防备,已经找人加了一重铁皮上去。不需求关得住他们多久,只要能困住半晌就行了。
“高乡游徼?”张勇杀气腾腾,“这厮竟敢杀某兄弟,欺人太过,某定要把他抓到山上打断手脚,折磨个三五七日,然后再剁碎了拿去喂狗。”
“这帮家伙,杀了我们兄弟,竟然还敢大吃大喝,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