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精光直视李承干,道:“但我把蜜斯看得比本身性命还首要,以是你不能拿颗破石头来抵算,得拿出比性命更贵重的东西!”
何鸿槟笑道:“沈少侠的阴阳内功非常特别,何某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与我们青城派阴阳双修心法有些类似,又不尽不异,本日这时候不大安妥,下回你到青城山来,我们再好好参议,畅谈一番。”
青城派发源于张陵创建的“道指正一派”,此中有一门阴阳双修心法最特别,修练的男女心交形不交、气交身不交,操纵六合之气补合人气,以六合精力贯穿人之心神,达到意念相通的境地,再发挥于剑术,称为“雌雄龙虎剑法”。
沈弃道:“既然如此,那只好拿他的项上人头来当赌金了!”
谁知沈弃眨眼间就飞身返来,啪啪啪啪双掌刹时与侯君集比武几招,逼退了他,护在苏莺身前。
“得令!”
俄然两股剑风分从摆布袭到,本来是火线一对男女侠客连手出招,齐声喝道:“青城龙虎、阴阳逆用,千里神交、万里心通!”
那对青城剑客从未遇过一人能收回完整相反的劲道,心中惊奇,也收了剑不再追击。
李承干一心想经验沈弃,已顾不得李泰和李恪的临阵畏缩,冷冷浅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我本日非获得这小美人不成,就赌上人头又何妨?”
李承干笑道:“如果我必然要伤害她呢?你武功再高,也难敌世人,又能奈我何?”
李承干心中怒极,但面沉如水,只眼中闪过狠厉精光,浅笑道:“沈兄,我们刚才说要比试书画,既然你手中最值钱的是苏蜜斯,不如就赌上这小美人儿,倘若你输了,就把她让给我!”
李承干一挥手,笑道:“我晓得侯先生忠肝义胆,但我从小由数十位名师指导各种学问,画画这点小杂艺,莫非还会输给一个卤莽武夫?那不是愧对各位先生的教诲?”
一张檀木茶几竟破成粉碎,李承干更被震得退了一大步,眼看沈弃足尖就要踢得他头破血流。
此人年约四十,肤色乌黑、剑眉星目,音容朗朗,身形虽瘦,倒是刚毅矗立,动如松下扬风,静若孤松独立。
沈弃不知这对侠侣在江湖上名头极清脆,见他们豁然漂亮,不似那些贵公子骄蛮,也敛了冷傲态度,拱手浅笑道:“是前辈部下包涵,倘若再打下去,沈弃就要不敌。”
沈弃反应极快,双足分踢,各别接招,他足尖与对方剑尖相碰,只感觉男人剑气阳刚凶暴,有如一头猛虎冲撞过来,震得他右身几近散裂,女子长剑却夭矫如龙,透出一股阴柔绵劲,钻得他左身寸寸酸软。
高阳笑吟吟对沈弃道:“我大哥精艺博览,你必定要输惨了,这如花似玉的嫂子真惹人垂怜,我也很喜好!”
李承干轻浮的瞄了苏莺一眼,坏笑道:“倘若苏蜜斯遭到欺负,你必然很痛苦吧?可见她才是你心中最首要的宝贝儿!”
这双剑合璧,能力无穷,青城历代能将这套心法修练胜利者,屈指可数,是以这两人实是青城第一妙手,在江湖上也罕遇仇敌。
他身边女子秀眉晶眸、和顺开朗,望着沈弃啧啧称奇,又对何鸿槟笑道:“师兄,自从我们将祖师爷的龙虎剑法练得通透以后,从未遇过敌手,本日竟清算不下一个少年,看来我们真该归隐归去,重新修习才是。”
口气近乎要求,只要她和沈弃才气闻声。
沈弃若无其事的坐下,大剌剌的喝了一口茶,才拱手道:“获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