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宝看不清他的守势,没法遁藏,只得挥拳再击,右拳挥出,左拳随之,东南西北,连击四拳,拳风疾厉,其势如同大风摧林,势不成当。这一下以攻对攻,高低立分,这一股股疾厉的拳风,如同泥牛入海,无踪无影。他面前一花,后背一紧,已经被杨名提了起来。
陆家宝道:“你既然不熟谙我爹爹,为甚么骂他?”
陆家宝一骨碌起家,一拳挥出,蓦地间脑袋灵光一闪,暗自烦恼:“蠢才,真是蠢牛木马。爹爹常常警告,量力而为,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此人又高又大,腿长臂长,武功又深不成测,我可打他不过。我的好处,是腿快脚快,从小练的就是这个。他言语激愤我,就是想让我去长就短,好轻松的击败我。我脑袋一热,就甚么也不顾了,难道自寻死路?我爹爹如果在旁观战,又该暴跳如雷,跳着脚骂娘了。”他这么一想,脚根一垫,身子左摇右晃,脚下如风,去处飘忽不定。
兰兰欢畅的连连拍着小手,道:“好了,好啊,我能够跟大哥哥玩了。爹爹,金铃铛给我看看,我要金铃铛。”
他的话犹未了,陆家宝已经跳将畴昔,呼地就是一拳。
陆家宝吸了一口气,左脚蓦地踢去。明大明跟着转动,身子滴溜溜的一转,已经转到陆家宝的前面,伸手抓住他的后颈,重重的摔在地上,笑道:“三脚猫的工夫,不是冒死,而是送命。”
明大明左躲右闪,笑道:“不要命的招式又来了,我好怕啊。”身子一侧,掌锋如刀,连削带打。轻描淡写间,将陆家宝凌厉的守势一一化解。
杨名一怔,已明其理,淡淡的道:“你怪我骂你的爹爹,有点意义。好罢,今后我不提他就是了。我跟你爹爹是有点过节,都是些小事,瞧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之间的恩仇,今后一笔取消了。”
杨名没有想到他小小的春秋,就有如此技艺,已属可贵,竟然另有担负,珍惜之心油但是生,放下陆家宝,道:“狗杂种那家伙,向来胆小妄为,没法无天,没想到他的儿子倒另有点出息。”
杨名微微一笑,取出金项圈,给兰兰套在脖颈上。忽听一个声音道:“他不骂我骂,你爹爹不是东西,他是狗杂种。”
陆家宝却不活力,道:“我爹爹本来就叫狗杂种,他是人,当然不是东西。你是甚么东西?跟我爹爹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