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场下一片赞叹之声,华山世人听了也是笑意盈盈,对别人夸奖自家门派明显还是非常欢畅的。
莫大身形灵动,虽也是奇特令狐冲所使身法,不过本身鬼怪身法倒是不差了令狐冲多少,短剑一动,便格下了令狐冲的长剑。
钟云闻言一笑,当下便是说道:“玉玑子道长何出此言,这不是岱宗如何又是甚么?”
又有人道:“倒是如此,我看那君子剑岳先生当真是高人了,竟能教出这般弟子来,今后我有孩儿,定然要他拜入华山,说不得也像钟少侠普通有这等武功,哈哈!”
左冷禅与嵩山派的几名妙手对望一眼,都大为疑虑:“这小子所使确是泰山剑法。但是此中大有变动,剑招纯熟狠辣,决非他本身所能揣摩而得,定是岳不群暗中练就了传授于他。要练成这路剑法,不知要花多少光阴,岳不群如此处心积虑,其志决不在小。”
玉玑子回道:“你这只不过摆个“岱宗如何”的架子,实在并非真的会算,不然的话,你一招即已取胜,又何必再使“五大夫剑”、“来鹤清泉”、“石关回马”、“欢愉三”等等招术?更气人的是,你竟将泰山派的剑招在关头处忽加窜改,害我入彀落败。倘若你小子使的是别派剑法,非论招式如何精美,凭着贫道剑术上的修为,决不能输了给你这长辈。”
玉玑子闻言一怔,想说些甚么,但钟云使的确是泰山派剑法,却又不是假的,且能力更甚泰山之人所使,心中又是忸捏气恼,又是错愕惊奇,只得看着本身受伤的腿脚,一时无言。
那嵩山弟子退下以后,一个肥胖的老者徐行而出,说道:“岳先生精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实是武林中从所未有。老朽用心参研本派剑法,有很多处所没法明白,本日恰好向岳先生就教,想来令狐少侠同是出自岳先生门下,且身为众弟子之长,一身武学也不会下于中少侠还请指教了。”他左手拿着一把抚摩得晶光发亮的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渐渐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恰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倒是短剑渐渐指出,俄然间在空中一颤,收回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令狐冲举剑抵挡,莫大先生的短剑如鬼如魅,竟然已绕到了令狐冲背后,令狐冲耳边只听得嗡嗡两声,心下大为警戒。
旁人免不得作调子笑:“就你那腌攒模样,生出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还想拜入华山,我看还是算了吧。”
钟云自认又免不了称谢一番,接着退了局来,玉玑子自是被自家门派之人扶了下去。。
场下群雄闻得钟云这番谈吐,又是瞥见玉玑子道人被钟云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当下又是一片喝采之声。
“如何又不可了,我这老子不可,难不成我儿子还不可么?”
莫大先肇事事谋定而后动,“比武夺帅”之议既决,他便即筹思对策。他绝无半分要当五岳派掌门人之念,更知不是左冷禅的敌手,但身为衡山掌门,不能自始至终龟缩不出。他气恼玉玑子为虎作伥,逼死天门道人,本拟和这道人一拚,岂知这法则一出,倒是让他和令狐冲战到了一起。
莫大闻言也是一笑,随即回道:“说是就教不敢当,本日权当切磋了,令狐少侠且重视了。”
两人交兵,险而又险,倒是极其吸引群雄的目光,岳不群身后的岳灵珊更是惊呼出声,随即见得令狐冲避开又是面上一松。
想着更是忍不住看向岳不群,见他模样,心中不知为何生出很多烦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