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的李无瑕还是毫无动静,元颉走到床边俯视着她,看着她惨痛衰弱不堪的模样,那独一的一点呼吸便细如蛛丝般维系着她最后仅余的一点生机,似有若无。这便是阿谁方才还意气风发对着本身公开出言挑衅敌国将领,当时的她仿佛整小我都在阳光里熠熠生辉,手无寸铁的一人一骑便将周遭统统羌国人马的气势都尽数压了下去!
太医们领命退下以后,西羌国天子陛下有些烦躁地从书案前面站起家来在殿中来回踱步。诚恳说,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境地他本身心中也有些恍忽——当时亲眼看到李无瑕栽上马来,他竟然脑筋一热之下甚么都不管不顾地疾步上前去,把阿谁半晌之前还扬言要杀死本身的女人亲手抱了起来!不但如此,现在这女子竟然还堂而皇之躺在他这位天子陛下寝宫的龙床上接管太医的诊治。
元颉心中一动,一面抬手替她拭去泪痕,另一手悄悄将茶壶放于床边的几案上,本身则侧身在榻边坐了下来。李无瑕还是不竭地抽泣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抖,喃喃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话;元颉扯过榻边的皋比被又给她盖了一层,摸着她头上仍然滚烫,便又起家亲身去寻铜盆与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