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颉伸臂将她拥入怀中,悄悄摸着她的头发道:“这事本来和你无关,你不要想这么多,皇叔缠着朕讨要那母女二人已非一日,便是昨日朕不肯应允,他日必然还是会应允的——她们便如何也痛恨不到你的头上,放心吧。”朵兰点了点头,还是窝在他怀里,轻声道:“我真的没有想关键死她们,我只是内心惊骇,怕她们……她们如许的人终有一日会从我身边夺走了你……真的。”
沙勒赫黯然道:“此事固然古怪,但究竟的确如此——永安公主的尸身臣也见到了,确属被一根金簪刺入胸膛当场毙命!听亲王府的丫环说,有人曾闻声这位公主哭求母亲准其一死,却想不到那王氏竟果然下得了这般狠手!”这恰是名副实在的人伦悲剧了,便是元颉他们羌人夙来粗暴不羁,却也晓得即便草原上最凶恶的母狼也决计不会咬死本身的幼崽,阿谁纤柔弱弱的王氏竟被逼到了这般地步,真是令人闻之色变。
沙勒赫苦笑道:“公然陛下是如许筹算的,那么看起来臣仓猝忙赶到宫里来这一趟倒真算是赶上了——只是以事千万不成张扬,还请陛下三思为好!”一听他这话,元颉还没答言,一旁的朵兰便先耐不住了,当即就语带讽刺的说:“宰相大人这是如何了?我们这边但是死了一个堂堂的亲王兼天子陛下的远亲叔父!出了如许的大事莫非还要陛下再宽纵他们不成?——宰相大人倒真不愧是娶了个华国女人做续弦的,才几日不到竟连心机都变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