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手握白寒松的荷包,心中高耸生出一点顾恤,他为甚么不进丽春院,是惊骇他们几人瞥见,对小小年纪进倡寮不齿么?可韦小宝怎会晓得,萧谙的心中明显白白,也并不会对他有甚么非常目光。
“哎!兄台何必焦急,这青山绿水之言,一看就是推托之词,择日不如撞日,本日交个朋友如何?”
“傲慢,总大人以礼相待,没想到你竟是这类宵小。”袁啸劫如同吃了火药,肝火冲冲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谙并不饥饿,席间大多时候,他都用来干别的事情。
“啸劫。”萧谙喊道。袁啸劫上前,从荷包中取出一些碎银,交给韦小宝。
见得萧谙如此热忱,更何况不但小萝莉肚饿,他也有些饥渴,白寒松不好再回绝,一行四人走向酒楼。
袁啸劫站在萧谙身后,死死盯着二人,看那模样,若不是萧谙,恐怕早就脱手。
“总大人,何需和这二人废话,他们何德何能,能得总大人看得起?”袁啸劫不吐不快。
他从小到大,受尽凌辱和白眼,一个妓女的野种,不过是别人调笑的玩具,从没有人喊他‘小兄弟’,更没有人会像萧谙这般,不但不见怪他,还给他银两。
“韦小宝。”韦小宝定定答道。萧谙闻言面上一谔,没想到这么巧赶上韦小宝。
“这段时候,你紧盯着郡妹,有何用心?”面上羞红的小萝莉,听到白寒松之言,心中羞怯难当,小脑袋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兄台,你这就太霸道了。”萧谙摊了摊手,面上非常无辜道。
“好了,少年人的错误,不要再犯第二次。”萧谙和蔼地拍拍韦小宝肩膀,让他面上的惊骇淡去些许。
“人都会出错,只是不要一错再错,小兄弟,你叫甚么名字?”萧谙含笑望着韦小宝。
在扬州城内待得越久,局势就更加倒霉。“中间莫要拦路,不然休怪我不客气。”白寒松语气很冲。
“兄台言重了,只是交个朋友罢了,鄙人做东。”萧谙止住肝火勃发的袁啸劫,聘请道。
“啸劫,行走江湖,谨慎为妙,你消消气。”萧谙按住袁啸劫肩膀,安抚道。
“萧落厉?”小萝莉灵敏发觉到萧谙扯谎。“那另有假,不信你问问他。”萧谙推出袁啸劫。
“我……”韦小宝眼中充盈惊惧神采,讷讷不能言语,方才他差一点就吓尿。
“阿哥所言甚是!”袁啸劫目光不善地望了眼小萝莉,沉吟好几秒才认同道。
“兄台,这一番闹剧,同鄙人的连累,你该不会是有眼无珠之辈吧?”萧谙脸上挂着,在白寒松看来,可爱之极的笑容,一步步来到两人身前,递上荷包。
“兄台,看你也不是贫苦人家,怎生让南嫣小妹刻苦?”萧谙面色一变,指责道。
白寒松饶有兴趣地望着两人,袁啸劫似有大怨,萧谙却多番保护,两人看起来主次清楚,可袁啸劫不像萧谙主子,又那里有主子,敢生出这么大胆量?这两人干系,还真是难说。
“曲解,都是曲解!”萧谙摇了点头,本日啸劫非常不智,不似以往深明他意。
“莽夫,小爷没找你们费事算是好的。”白寒松格外不屑,在他看来,袁啸劫只是个鲁莽的下人。
三人视野会聚之下,小萝莉满脸通红,她肚子饿了,连夜赶路都还没好好吃上一顿饭。
白寒松吃了个半饱,大部分重视力方从酒菜上移开,没想到这一移,让他惊怒交集。
“中间勿怪,是鄙人眼拙!”白寒松不是胡搅蛮缠之人,确切是他冤枉萧谙再先,白寒松报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