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蓦地萌收回要不要再多宰他一笔的动机……
“是,弟子一时胡涂,今后不会再犯了,恳请师祖原宥。”洪凌波抹了抹眼泪,诚心道。
很快白影一闪,出去一人,恰是洪凌波,但见她屈膝跪地,“师祖有何叮咛?”
“哦?倒是为何?”慕容复扭头看向木桑道人,脸上尽是迷惑之色。
慕容复恍然,“有甚么收成?”
听到这话,木桑道人再也坐不住了,仓猝开口禁止,“不成,千万不成!”
“目前所知就这些,幕后主使还在查。”
“是。”
木桑道人闻言面色微窒,随即略一沉吟,又笑呵呵的回道,“老道刚才说了,一是为了表示感激,些许黄白之物,不成敬意,望公子收下。”
内心则补了一句,“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发,如何不发,”慕容复一挥袖袍,大义凛然的说道,“你将我刚才那番话一并传下去,奉告他们,谁要嫌少能够到我这来,我本身掏钱再给他们补上一份。”
脑海中动机翻滚,慕容复脸上笑眯眯的盯着木桑道人,半晌才开口道,“道长此言恕鄙人听不明白,昨夜那些人就是慕容家弟子。”
这时洪凌波变幻腔调,学着以往师妹陆无双的刁蛮语气说道,“师祖,昨夜着力擒贼之人可不下百十个,这戋戋几两金银够几小我分的?还不如不发呢,以免寒了弟兄们的心。”
“这……”柳生花绮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半晌才解释道,“奴婢也不清楚父亲大人的行迹,或许……或许他半途碰到甚么事担搁了。”
说完起家作了个揖,“贫道告别。”
慕容复没有答复这个题目,只是反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令尊会到山东来见我,怎的这么长时候畴昔也不见他现身?”
慕容复沉吟了下摇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幕后之人你们对付不了,还是我亲去为好。”
“贰心疼是他的事,几万两银子对我来讲也不过蚊子腿罢了,若非为了堵他前面的话,我还真看不上。”慕容复面色淡然的说道,随即悄悄一抬手,“好了,你起来吧,我不是让你去监督人么?如何跑这来了?”
木桑道人被他一盯,只觉脊背生寒,却又不得不挺直了腰杆,一副“我们就是有钱”的模样。
慕容复盯着木桑道人看了一会儿,俄然笑了起来,口中淡淡道,“这如何使得,不过举手之劳,怎当得袁大王如此厚谢?”
“是,弟子记着了。”洪凌波应了一句,话锋一转,“那……那这些银子还发吗?”
“我x!”慕容复顿时吃了一惊,眼睛里划过一抹亮光,“金蛇营这么有钱吗?”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身形,木桑道人几近是逃也似的分开客堂,连剩下的那件事也不筹算再提了,恐怕走慢了点,会被这个无耻之徒多宰一笔。
过得一会儿,一条主街差未几逛到了绝顶,慕容复脚步终究在一家名叫“东来居”的店铺门前停了下来。
慕容复有点不测,但当着木桑道人的面天然不会多问甚么,只是叮咛道,“去,叫上几小我,将这些金银分发给昨夜奋力杀敌的弟子,记着,受伤的多分一些。”
“不必不必,这点人手我金蛇营还是不缺的。”
“嘿,你还跟我杠上了是吧!喜好送银子是吗?”慕容复腹诽一句,动机一转扬声说道,“好,既然道长如此美意,本公子就不客气了,来人!”
阿谁“轻”字咬得极重,木桑道人听了顿时神采泛黑,但仍旧强忍着没接茬,开打趣,他如何看不出这二人在唱双簧,目标就是讹他金蛇营的钱,他才不会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