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又替王璟引见那手使钢杖的矮胖白叟,说道:“这位奚长老是本帮娘家妙手。十多年前,我常向他请教武功。奚长老于我,可说是半师半友,交谊甚为深重。”
这时候坐在乔峰右首的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丐站起家来,说道:“叨教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划子之上,那是甚么意义?”恰是白世镜,他是法律长老,向来铁面忘我。
乔峰让世人按位置落座好,说道:“我们丐帮多承江湖上朋友瞧得起,百余年来号称武林中第一大帮。既然人多势众,大伙儿的设法不能齐一,那也是不免之事。只须分辩明白,好好筹议,大伙儿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大师也不必将一时的意气纷争,瞧得太太重了。”
世人一听,均感觉有事理,是啊,废立帮主,多么大事,不颠末丐帮大会,这与犯上反叛何异,世人想明白这一节,内心惭愧不已。四大长老面色发烫,无言以对。
宋长老年纪最大,老脸一红,道:“这个……这个……嗯……我们是多年来同磨难、共存亡的好兄弟,天然并无歹意……白……白法律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那也不必介怀。”
乔峰道:“你且细细道来,我乔峰有何对不起弟兄们的,你们要暗害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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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功、法律两长老看向全冠清,乔峰走到全冠清身前,伸手一拍,全冠清说道:“事已至此,没甚么不能说的,四大长老,大师说开了来吧。”
吴长老道:“乔帮主,我们大伙儿筹议了,要废去你的帮主之位。这件大事,宋奚陈吴四长老都是参与的。我们怕传功、法律两位长老不允,是以设法将他们囚禁起来。这是为了本帮的大业着想,不得不冒险而为。本日势头倒霉,被你占了上风,我们由你措置便是。吴长风在丐帮三十年,谁都晓得我不是贪恐怕死的小人。”说着当的一声,将鬼头刀远远掷了开去,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白世镜朗声道:“众位兄弟,乔帮主继任上代汪帮主为本帮首级,并非巧取豪夺,用甚么分歧法手腕而得此位。当年汪帮主试了他三大困难,命他为本帮立七大功绩,这才以打狗棒相授。那一年泰山大会,本帮受人围攻,处境非常凶恶,全仗乔帮主连创九名劲敌,丐帮这才转危为安,这里很多兄弟都是亲眼得见。这八年来本帮名誉日隆,大家均知是乔帮主主持之功。乔帮主待人仁义,办事公允,我们大伙儿推戴尚自不及,为甚么竟然有人猪油蒙了心,竟会起意兵变?全冠清,你当众说来!”
全冠清大声说道:“我等几人行动固然分歧适祖宗端方,但所作所为乃是为丐帮基业着想!”
乔峰又引见了陈长老和吴长老,恰这时候,忽听得脚步声响,东北角上有很多人奔来,声音喧闹。有的问帮主如何了,有的问叛徒在那里,有的被关押的愤恚不已。恰是传功长老、法律长老,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率同多量帮众,一时齐到。大家都有无数言语要说,但在帮主跟前,谁也不敢肆意开口。
白世镜指着一条男人,厉声道:“你骗我们上船,说是帮主呼召。假传帮主号令,该当何罪?”
李春来大声道:“我是信了全舵主的话,你们问他好了!”他此番被王璟救了,也不想再死一次。
王璟抱拳道:“久仰!久仰!”宋长老不敢托大,还了一礼。
乔峰走到那白须白发、手使倒齿铁锏的长老身前,说道:“这位宋长老,是本帮大家恭敬的元老,他当年这倒齿铁锏纵横江湖之时,你我都尚未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