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温金涛道:“杀死女子的刀子,恰是居不易之前所用的刀子,还刻着他的名字,他又在凶案现场,天然就是他杀的!”
李侠客便走出县令家门,筹办返回客店,走了没多远,袁思堂从身后追了过来:“李兄慢走,须得劳烦您去县衙走一趟,这两个通奸男女说要见你!”
到了县衙以后,张武想的明白,这通奸但是重罪,特别谢兰还卷了家里金银,这便是偷人又偷钱的大罪,如果被人抓住,当场打死都不为过。
可现在全部县城都是郑大官人的耳目,只怕说出来死得更快,当此之时,只要一个希冀,那便是“东京蔡太师门客、昔日居不易老友李大先生”。
李侠客身上的气质实在非同小可,一看就是位高权重之辈,固然有人说李侠客是太师门客,但在温金涛眼中,便是太师本人也一定能有李侠客这般气势,只是这一身贵气,便令人生不出防备的心机来,谁也不会想他是骗子。
这李侠客随身所带的茶叶、酒水另有诸般不起眼的东西,全都显出一种极其豪华的贵气来,不是深门大户之人,绝没有如此物件。
袁思堂道:“居不易产业尽数归了本县郑煜,居不易绝得内有隐情,在县内查了一段光阴,死的这个女子恰是他本来府上的丫环,据据居不易说,她曾晓得一点隐情,是以想找她作证,夺回产业。不成想倒是被杀了!”
被绑在地上的男女恰是张武、谢兰两人,被文三郎抓住以后,将两人好一番捶打,现在鼻青脸肿,已然丢了半条命。
当天袁思堂见到李侠客与温金涛,不卑不亢,道:“居不易杀人,事情颇多蹊跷,底子毫无来由。他杀的女子,是他一力要找的人证,庇护还来不及,如何将其杀了?”
李侠客霍然站起,喝道:“另有这事?郑煜当真是杀人夺产?杀了几小我?又如何夺的居家的产业?”
袁孔目道:“他们说有关居不易的事情禀告于你,还请你为他们做主,做一个陪证。”
李侠客哑然发笑:“两个通奸男女,与洒家有甚干系?”
李侠客眉毛一扬,道:“另有这事?头前带路!”
李侠客大喇喇的欢迎了温金涛,取出一串指头大小浑圆的明珠给了温金涛做见面礼,把个温金涛惊得差点跌了一个跟头。
李侠客点了点头,大喝道:“天下另有这等泼贼?便是打杀十次,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现在进入县衙,若真的定为通奸,这杖脊刺配怕是难以制止,便是谢兰也少不了当众脱裤子晾晒下体,喊来四邻特地旁观。这等热诚,与死无异。
这袁思堂极好词讼,为人朴重忘我,当初要不是他一力周旋,居不易怕是早就被判了斩立决。
有李大先生旁听,或还能有一线朝气,是以两人来到大堂里,只是要叫李大先生前来。
现在见到李侠客劈面,张武叩首道:“李先生,小人与谢兰乃是昔日居家的长工与婢女,晓得一点郑大官人掠取居家产业殛毙居家老太爷佳耦的事情,现在您来盘问此事,郑大官人生恐泄漏了动静,要杀小人与谢兰灭口,是以我们这才想着一起逃脱避祸,却不是通奸逃脱!”
那珍珠颗粒浑圆巨大,乃是真真正正的走盘珠,单只是一颗珠子,便值几百两银子,这一串十二颗大珠子,起码代价三千两,却被这李先生顺手就送了出来。
谢兰道:“是当初的居家娘子与郑大官人私通,两人公开里窜改文书,骗了居老太爷摁了指模,居老太爷不识字,家里账目偶然也要居家娘子打理,不疑有它,便摁了指模,是以才将产业给了郑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