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瑕见状,一颗心砰砰直跳,心疼的不得了,“快放下,快放下,别真伤了他!”
白无瑕一脸惊诧,愤恚道:“你还要吃羊?你比这张小虎还坏!他吃了我的阿黄,你还忍心吃我的小羊?”
李侠客笑道:“哦?本来是刚巧路过啊?来来来,我们再刚巧路过一次!”
李侠客哈哈大笑,哈腰伸手,已经抓住了张小虎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对白无瑕笑道:“如何揍他?要不要我现在就掐死他?”
昙宗和尚上高低下看了李侠客几眼,“你现在桩功练的如何样了?只要你能在绝壁边上与敢与我比武,我就传你提纵术。”
就在他念念有词中,李侠客飞身冲上绝壁边上的大块青石,手掌摊开前伸,摆出了电影中黄飞鸿的典范外型,“大师,请!”
白无瑕不及思虑,急道:“一只羊就一只羊!哎呀,你快放下他!”
李侠客道:“我把这小子打一顿,你得给我一只羊吃!”
但是现在李侠客哈腰伸手,悄悄松松的就把张小虎给提溜起来,这张小虎连遁藏都遁藏不了。
劈面这个小青年个头不高,虎头虎脑,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缕猖獗,仿佛体内压着一座火山,随时都能喷收回来。
“女人脸红红,必定想老公!”
白无瑕对李侠客道:“李大哥,这个小子现在每天都在寺外偷看我爹爹习武,少林工夫本来不准别传,我爹爹明知他偷看也不管他,哼,对他比对我都好!”
李侠客见白无瑕提及张小虎时神情有异,就晓得身边这位女人是有点动情了。
李侠客看向白无瑕,“一只羊!”
“张小虎,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偷看武僧习武!”
李侠客好笑的看了白无瑕一眼,笑道:“一只羊!”
昙宗和尚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他从怀里把五禽戏的手抄本递给昙宗,猎奇道:“大师,你刚才从院内跳出墙外,用的是轻功吗?”
张小虎跟白无瑕说了几句后,非常胆怯的看了李侠客一眼,“这位大哥,你是……”
昙宗和尚笑道:“你如何甚么都想学?侠客,贪多嚼不烂啊!”
“轻功?”
他最后看向李侠客,“侠客,这几天不见,你仿佛又结实了几分。明天如何有兴趣上山了?”
李侠客这具身材身高九尺,手长脚大,此时将张小虎提在半空,犹老巨虎抓兔,看着不成比例。
李侠客道:“艺多不压身!”
白无瑕一脸茫然,“甚么一只羊?”
李侠客对白无瑕斜眼相睨,“哦,得空啊,我问你,你如何晓得这个小子每天偷看武僧练武?莫非他偷看练武,你就偷看他偷看练武?”
白无瑕道:“这是我大哥李侠客!张小虎,你吃了我的阿黄,明天李大哥帮我报仇来啦!”
昙宗一愣,“甚么轻功?哦,你说是提纵术啊?”
这张小虎的父亲号称神腿张,一身工夫实在不弱,张小虎得神腿张真传,身上工夫并不很低,最起码王仁则身边的侍卫秃鹰,就不必然能打得过他。
他这句话说的极其绕嘴,但是白无瑕却听明白了,闻言神采一红,目光躲闪道:“谁……谁偷看这个臭小子了?人家只是刚巧路过这里罢了!”
两人一起向少林寺演武场四周走去,走了几步,就看到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男人正踩在一块青石之上踮着脚尖往院内观瞧。
嘴里固然这么说,但心中也是有点忐忑,上一次李侠客斩杀官兵十几人,她印象极其深切,此时恐怕父亲失手,不由得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菩萨保佑,千万让我爹爹得胜,别让吃我羊儿的李大哥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