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当政的最大缺点就是,文人贫乏血性,贫乏血性也就罢了,恰好还要鄙夷匹夫之勇。
厮杀的两边也有人瞥见了钱青健的到来,一名宋兵立时奔向他求救:“将军,快救救我们吧,这些乞丐要抢送给贵国的贡……”话未说完,已被一丐从后追上,搂头一棍打个正着,软软倒地,不知死活。
那六袋弟子兀自愤激,舍命问道:“豪杰可否留下大号,鄙人也好归去处帮主交代。”
此时众丐怎还不知这巨斧的短长,再也无人勇于上前,钱青健开口道:“奶奶个熊的,不敢打就给老子滚一边去,围在这里很风趣么?”
嗯,这个好!钱青健抓起珍珠玛瑙和金饰就往怀里揣,看得四周世人尽皆眼红。那六袋弟子终究忍不住又道:“这位豪杰,鄙人劝说你适可而止,我们丐帮四大长老和洪帮主可不好惹,我们十万帮众……”
那边宋兵瞥见来了救星,纷繁庇护着一个文官跑到了钱青健摆布站好,那文官拱手道:“懦夫,多谢你援救,本官乃是当朝丞相史弥弘远人的专史……”
钱青健也不去理他,目光扫视四周,却见一群乞丐正从马车上搬下来两只大木箱,嗯?这如何能行呢,他瞪圆了眼睛喝道:“你们这些臭叫花子,把那箱子给我放在那边!谁如果再敢摸一下,老子让别人头落地!”
正在以多打少的乞丐当即过来了十几个,钱青健嘿嘿一笑,也不辩白本身的身份,从身后就拎出了巨斧,扛在了肩上。
此时金国式微,不图一雪前耻也就罢了,竟然另有人送礼乞怜,有这财力多招募一些兵士与外族血战不可么?
那最后上来的乞丐是一名六袋弟子,此时唱了个肥诺道:“豪杰你不是金人吧?听你的口音是山东的,咱是老乡。”
箱子里是一些书画卷轴,钱青健顺手翻检了一下,发明书画上面是排放划一的银锭。
抱着对这些摇尾乞怜者的讨厌,钱青健走近了疆场,他此时一身武功突飞大进,自是不惧这类不入流的乞丐和兵士,他倒是盼望有谁招惹他一下,好顺理成章地祭一祭这八卦宣花斧。
众丐齐齐发了一声喊,挥动着棍棒殴击下来,钱青健哈哈一笑,双手将巨斧抡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抡了两下,那些棍棒已是尽皆折断,巨斧却并未传返来甚么撞击的触感,仿佛方才扫断的只是春季残落的树叶。
钱青健冷冷道:“你能代表老百姓么?你们丐帮能代表老百姓么?”
他正要去开第二个箱子,却听那官员要求道:“懦夫,这箱子不能开啊,不然下官没法在金人面前交差,便是死路一条。”
钱青健心说老子现在比洪七公还差的很多,可不能报出真名实姓,当下豪气说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华戊己是也!”
钱青健两眼一瞪:“滚!打不过就是老乡,别跟老子套近乎!如果你打得过,老子就变成脑浆了。”
“开口!啰嗦个屁!老子若不是晓得你们都是受命行事,你觉得老子的斧头是茹素的吗?”
该死!钱青健鼻子都气歪了,真把老子当作金兀术了,正欲表白身份时,那乞丐挟着棒杀兵士之威,又向他冲来,一根打狗棍舞了个棍花,然后一棍扫向他的头脸。
他这么一说,众乞丐尽皆惊诧,却也当真就不干碰那箱子了,只是聚在了一起,看向钱青健的目光很有敌意。
钱青健不等他说完,就是一声吼怒:“滚!”把这位官员吓得扑腾一声坐在了地上。
一股尿骚味已经在氛围中伸展,那官员吓得体如筛糠,颤声道:“下官也是受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