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有庄丁来报,说是在庄外巡查的张寨主遇见了六个边幅独特的江湖中人,已经遵循陆少庄主的叮咛请到了庄门口。
她这一骂,起码是骂了两人,因为韩小莹是韩宝驹的堂妹,又刚好是女的,这“妖女”二字起首就要落在她的头上,顿时肝火三丈,刷的一声抽出剑来。
黄蓉也不再言语,只在心中策画,如何寻个机遇把钱青健杀掉,便可赖掉这个赌约。
陆乘风大喜,从座中回身拱手道:“鄙人陆乘风,久慕六侠大名,只因腿有残疾,虽同处江南,却不能前去嘉兴拜访,本日得见高贤,幸何如之。”
韩宝驹兄妹立时明白过来,不住打量裘千丈那一桌子人,均想:黄河一鬼的武功固然不如何样。但是这一桌人如果同时脱手为敌,胜负殊难预感。
陆冠英叮咛张寨主把杨康的枷锁下了,郭靖也觉悟过来,要求陆乘流行个便利,太湖陆家庄向来是太湖群盗之啸聚之所,庄中自有杀人刑讯之处,张寨主带了靖康两人,提着段天德一并去了。
当下朱聪冲着裘千丈拱了拱手,笑道:“不知这位父老姓甚名谁?”
这边席中陆乘风猎奇扣问究竟,钱青健就把十八年前风雪夜中那段旧事讲了出来,听得世人唏嘘不已,既为郭靖的血海深仇而嗟叹,更加杨康亲生父母的聚散而感慨。
黄蓉眸子一转,忽而笑道:“陆庄主,我并没有狡赖赌约,只是这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是以钱大哥所言为时髦早。”
裘千丈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不与你这女娃娃计算,哼哼,提及十八年前牛家村那桩惨案,老夫虽是足不出门,但是我铁掌帮徒众却遍及天下,他们的耳朵还不聋,眼睛也还不瞎。”
那庄丁领命去了。
这话一说出口,江南六怪都炸了,柯镇恶把手中铁杖往地上重重一顿,将脚下的一块砖头砸得四分五裂,森然道:“不晓得我柯镇恶是否有资格听一听中间的大名。”
“咳咳!”钱青健清了清嗓子道:“师父,这黄女人本来不该参与议论,只是此际她已经变成了您的门徒妇妇,还请您宽大几分……”
陆乘风神采一变,心想:“黑风双煞还约了帮手?”再看裘老头时,只见他泰然自如,波澜不惊,心中便已大定,说道:“请出去便是。”
裘千丈如此一说,席间诸人也就明白了为何钱青健晓得郭靖的父仇了。
柯镇恶说道:“久闻太湖陆家庄魁首五湖豪杰,经常做些侠义之事,本日我江南七怪路过宝庄,适逢贵庄部下相邀,便来叨扰一二。”
朱聪为人机变多智,目睹坐在主席上的白胡子老头老神在在,晓得其间定有高人,仓猝左手拉住了韩宝驹,右手碰了碰韩小莹的胳膊,低声道:“看看仆人如何说,别一下全惹了。”
说话间,他哈腰从脚下启出一块砖拿在手里,也未见他如何用力,那块砖头便已碎成小块,再捏了一阵,碎块都变成了粉末,簌簌落在桌面之上。
固然七兄妹的老五,一代横练宗师笑弥陀张阿生早已被陈玄风杀死多年,但是柯镇恶等六兄妹对外始终以江南七怪自称,以示不忘当初七兄妹结拜之情。
钱青健心知这定是江南六怪到了,这都是影象里没被影响到的情节,也在他的运营当中。
不消半晌,有五男一女在庄丁的指引下走到大厅中来。陆冠英离席迎迓,口称:“鄙人归云庄陆冠英,不知六位高人如何称呼?”
“哼!”裘千丈收回一声冷哼,说道:“方才你这女娃娃倒打一耙,诬我徒儿,为了廓清本相,老夫也就没计算你信口雌黄,眼下已经本相明白,我等宾主席间扳谈,之前老夫曾说酒菜上女子不得参与议论,莫非竟是不作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