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七子自重阳宫内鱼贯而出,皆是怒不成遏。
欧阳锋却摆了摆手,笑道:“此处相距终南山不过三十余里,瞬息便能赶到,时候尚早,何必急于一时?来来来,行动之前,你我二人先行庆贺一番。叶小弟,我敬你一杯,预祝行动旗开得胜!”
欧阳锋酒杯向前一推,举手道:“请!”
全真七子同时惊呼一声:“徒弟!”
叶锋笑道:“还来?你们如果没新奇玩意儿,恐怕不可呐。”
全真七子冷喝一声,就要催动天罡北斗阵。
丘处机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破口痛骂道:“直娘贼,卑鄙无耻!家师有病在身,你他娘却趁人之危,算甚么豪杰豪杰?!卑鄙小人!”
他晓得欧阳锋顾忌王重阳,但他不晓得的是,欧阳锋竟如此顾忌王重阳。
嘿,正合我意。
丘处机冷喝道:“哼,我们既知你乾坤大挪移的法门,天然有禁止之法。本日定叫你有来无回!诸位师兄弟,此獠用心叵测,勿要部下包涵!”
这场不知是扳谈,还是比武的会晤,一向持续两个时候。期间,重阳真人大笑之声,时起时落,最后更是连道三声“好,好,好”,语气当中,又是愉悦,又是赞美。
全真七子尽皆错愕,如同吃了大便,脸上神采非常出色,刚筹办骂出的话,全硬生生吞了归去。
欧阳锋凝眉,点头道:“叶小弟所言甚是,既如此,我们今晚脱手!”
同日下午,王重阳病重逝去。当晚,全真派高低恸哭,灵堂摆在重阳宫内。全真七子、周伯通皆为之守灵。
声若炸雷,犹若钟磬,响彻终南山上,一向传到终南山脚,令统统觊觎九阴的武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在考虑:究竟是谁,胆量这般大,竟敢直接杀向重阳宫?
叶锋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伸出舌头,咀嚼起美人的香舌来。当此绝美享用时候,脑中俄然蹦出宿世一句告白词来:德芙,纵享丝滑。这美好触感,津润。
哪料,风云突变,猛地劲气吼怒,重阳宫大门轰然倒地。
叶锋眉头轻皱,他对本身极有自傲,就算真如丘处机所言,破不了,他也有自傲逃出天罡北斗。但如此一来,内力大耗不说,跟本身的既定目标也背道而驰。
叶锋、欧阳锋两人商定战略,随即回到悦来堆栈。
一声轻叹,终究回应。
明日本身就将分开,欧阳锋若再迟延,那本身就算全白忙活了。
自前日本身重上终南山,当日下午传出王重阳的死讯,到了晚间,两人更是同上终南山,亲目睹到全真七子将王重阳尸身放入棺中,可欧阳锋竟还不敢脱手。
因为一个安然承认本身卑鄙无耻,且不觉得耻,反觉得荣的人,再暴虐的漫骂,都是无用。
马钰冷喝一声:“布阵!”
歌舞弦乐,动听动听。
叶锋嘲笑道:“道家讲究平静有为,淡泊随性,不滥杀,更不妄杀,你们戾气如此之重,也算方外之人?!”
终南山东行三十里,有一条长河,河上停了一艘庞大船舶。船分三层,内部装潢,豪华精美。醇酒、美人,样样不缺。船上第三层,坐着的,鲜明便是叶锋、欧阳锋两人。
叶锋心底却也在犯嘀咕,笑傲中,长青子找林远图比剑,叶问中,龙套某某前来应战,满是闭门,不让旁人旁观,看来这传统,自古就有啊。
重阳宫内,毫无动静。
说罢,欧阳锋重新翻开一壶酒,笑道:“这酒名为醉花雕,取百酒之精华,再埋天山雪下一十八年,迄今为止,人间也不过百瓶。用以庆贺,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