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一声巨响,凤三竟将屋顶撞了个大洞,掉了下来。
他顺手就打了那弟子一巴掌,厉声喝斥道:“不长眼色的狗东西,滚下去!”
叶锋拿着短刀,道:“大伙儿可瞧细心了,我要剖开这厮肚皮了!”锋利的刀尖悄悄在凤一鸣胸膛上一划,顿时呈现一条血痕。
世人无不哗然。
凤天南强压住胸口的闷气,冲叶锋一拱手,也不废话:“尊驾武功高强,鄙人自愧不如,不知中间教员是谁?竟能教出尊驾这般出类拔萃的门徒。”
叶锋嘴角噙起一丝嘲笑,刚筹办说,我不但要你的狗命,就连跟你沆瀣一气的巡检衙门也不会放过,钟阿四我本身会救出来。
我了个次奥,好放肆……本身竟被疏忽了?
凤天南心底痛骂,知他不肯流露实在姓名,干脆不再问,道:“尊驾武功高强,鄙人佩服得很。鄙人最喜交友豪杰豪杰,既然尊驾要为钟阿四一家讨个公道,那我就瞧在尊驾的面子上,跟巡检衙门支会一声,让他们放了钟阿四,补偿纹银五百两,并且向尊驾包管,今后决计不会再打钟阿四菜园的主张。”
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屋顶距地数丈,叶锋肘部一挥,两百来斤的男人竟直接撞破屋顶,这手工夫也真够骇人的!
实在,以凤天南的武功水准,本来也不会一招即败,但他实在过分托大,只用了七分力,想尝尝叶锋的内功,哪料叶锋上来便毫不包涵,尽力出掌。
既然正主儿已经来了,并且还这么自不量力……叶锋也懒得废话,挥掌直接往凤天南腰际拍去,凤天南挥手反击,双掌相碰,咔擦一声,凤天南手掌折了!
此人是凤天南一个族弟,名叫凤三,五虎门“岭南五虎”排行老三,体力过人,武功仅次于凤天南,向来横行惯了。
叶锋眼角瞟了瞟西南角,嘴角暴露一抹含笑,想必袁紫衣那妞儿也跟来了。
这凤天南果然是老油条,说罢,既没问叶锋的定见,也不等叶锋开口,一招手,已命本身门下弟子前去巡抚衙门传话。
望着北帝神像,叶锋道:“北帝爷爷在上,本日这厮偷吃了我一块龙肉,恰好不敢承认,本日我就当着北帝爷爷的面儿,剖开他的肚子瞧上一瞧,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扯谎!”
双掌一对,凤天南便知本身不是敌手,起码,内力是大大不如的。现在右手又废掉,只能使出五分力。就算拿出看家本领,那也是徒然。
几个乡绅见叶锋真要剖开凤一鸣的肚子,赶快走上前来,叽叽喳喳劝说。
叶锋顺势踹了凤天南一脚,凤天南直接在地上滚了几圈。几个五虎门弟子赶快走上前,将他扶起来,另有一个机警些的弟子,将凤天南镀金铁棍拿来。
叶锋愁闷。
好戏上演了!
叶锋将凤一鸣扯至北帝庙,但见北帝神像前,兀自血迹未干,明显是钟四嫂解剖钟小三留下的,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冷哼一声,一脚踹在凤一鸣小腿枢纽,咔嚓一下,竟生生将凤一鸣左腿踹骨折了。
他不会武功,再摔下来必然丧命,幸亏此人还算机警,存亡刹时,伸手抓住了一根横梁,就像一只肥硕的老鼠,双腿蹬了蹬,好不轻易才攀上横梁,神采涨红,吐了几口鲜血。
凤一鸣也算一条硬汉,硬是咬牙不出声。
胡斐摇了点头,心头又是一惊,敢情刚才对拳,对方竟还未出尽力。
凤天南走进北帝庙,略微愣了一下。本来他还觉得是哪个短长仇家前来寻仇,见叶锋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连二十岁都没有,能有甚么了不得的本领?不由起了小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