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来擂鼓山时,只想着见地一下珍珑棋局,倒是把清闲派的医术给忽视了,现在被苏银河一言提示,顿时心中一跳,“这清闲派来源奥秘,功法高深莫测,便是少林一脉也有所不如,倒是要找机遇晤识一下此中的短长人物。”
那人答道:“这是开封府黄老财主的独生儿子,叫做黄大宝,此人从小就喜好舞刀弄枪,厥后拜少林门下的一名俗家弟子为师,倒是练成了一身好工夫,只是脾气卤莽,最喜凑热烈,专爱抱打不平,惹出了很多事端,被人称作呆霸王的便是。”
待到虚竹获得无崖子的传承以后,苏银河随口指导虚竹几句,只是半晌间便将世人所中寒毒治好,这此中当然与虚竹内力深厚有关,但更首要的还是苏银河眼力高超,医术惊人,是以才有此等结果。
现场中人,便有很多操行不端之辈,现在见杨易竟然赶到此地,都是心中发颤,说不出的惶恐,心道:“他如何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中间世人见苏银河与杨易说话,方才反应过来骑马之人是谁,顿时有很多人在心中悄悄叫苦。
苏银河手指身前的棋盘,道:“先师活着之时,曾破钞三年之力,创出此珍珑棋局,只是多年以来,从未有人能够破解,直到先师归天之时,仍为此耿耿于怀。老朽多年前曾被丁春秋逼迫的装聋作哑,不敢对人说话。现在丁春秋已然被杨大侠杀掉,小老儿思及先师憾事,便想着在有生之年,将这珍珑棋局破开,也好使先师瞑目,也能去掉老朽这块芥蒂。”
杨易摆手道:“叶二娘死不敷惜,我追杀的是叶二娘,倒不是专门援救你们,这点无需感激。”
苏银河见他形貌卤莽,但提及围棋来,倒是所言不差,看来不是胡搅蛮缠前来肇事,倒是真的对围棋有所浏览。当下笑道:“公子请罢!”
有熟谙他的人,见他大模大样的走了上去,都是悄悄好笑,“这苏银河老先生的请柬倒是甚么人都发,连这一名活宝也给请上山啦。”
“咦?这棋面成心机啊!”
但苏银河只是看了几眼,便将这些人的伤势晓得的七七八八,薛慕华头痛不已的冰蚕寒毒,在苏银河眼里却也算不得甚么了不起的伤势。
苏银河将打乱的棋子重新摆放完整,笑道:“另有哪位前来见教?”
开口说话之人持续说道:“老先生,你刚才说,如果有人能够破了你的珍珑棋局,你便会将代师收徒,将他支出门中,是也不是?”
正说话间,便听得前面的枯瘦老头开口说话,“诸位,此地粗陋不堪,苏银河号召不周,怠慢,怠慢!”
薛慕华看到杨易,仓猝走到苏银河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此时明眼人已经看的出来,这黄大宝固然大要粗暴,实则极其夺目,他下棋之时狂呼乱叫看着好笑,目标倒是为了惑乱敌手的心神,幸亏棋盘之上获得一丝先机。
捋胳膊挽袖子,挺着草包肚一步三摇的走到了苏银河面前,叫道:“就是这幅珍珑么?”
苏银河笑道:“这位少侠,还请你持续说。”
黄大宝闻言大喜,心道:“你师父既然死掉了,所谓代师收徒,到最后传授门内绝技的人还是你,我做你的门徒与做你师弟实在并没有多大的辨别,偶然候门徒乃至比师弟还要吃香,这个机遇倒是不能错过。”
黄大宝嘴里骂骂咧咧,手中倒是毫不含混,落子由慢而快,又由快而慢,最后终究温馨下来,手中一枚棋子举在半空,踌躇不决,不知落在那边,脑门渐渐的冒出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