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见他倒地,身子一晃,已经将他扶住,笑道:“老夫子可不要因我一言,羞怒而死。”
杨易道:“到了此时,你还嘴硬不平?”
杨易接着说道:“理学之祸甚于党争,甚于天灾,甚于贼子叩边,即便是乱国之祸也不及其万一。天灾、兵灾、乱国、也只是杀伤性命,终有竟时。而理学抽我百姓脊梁,毁我百姓精气,开万世恶习,遗毒无穷,几达亡族灭种之祸!此罪之大,即便是砍南山之竹,倾北海之水,又怎能说的清,洗的净!”
真德秀此时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嘴巴开合几下,倒是没有发作声响。
杨易道:“哈!我与你理学难堪就是用心险恶?你等鼓吹之理学,有遗毒百世之恶,传于后代,流毒无穷。我明天乃是为后代子孙着想,为亿万子民免除理学残害之苦,乃是大功德,大善心!恶你几个老儒,而救我亿兆百姓,这等无上功德之事,杨某岂能不为?”
明天被杨易一语揭露真形,院内大多数学子都是惊奇不定,打内心里不太信赖此事为真,但是目睹真德秀支支吾吾,面露难堪之色,即使内心不信赖,也不得不起狐疑。
朱熹当年之丑事,一贯为门人弟子所忌讳,平素很少提及。凡是有机遇,其门下弟子便会想方设法的将这些倒霉于朱熹的言语以及记录十足抹去,然后大肆鼓吹朱子的学问与理念,而对于其平生言行却多数不提。
杨易见他焦头烂额、气急废弛的模样,不由的笑道:“鸭子死了嘴硬!朱熹本身都承认了,且还是上表自陈,奏明天子。此事已成公论,连朱熹本人都认了的事情,你们恰好要为他昭雪,不知你等是何用心?又有多么的筹算?”
杨易道:“空穴来风必有因故,更何况令师所作所为已有铁证,早成公论。你等还要为他正名昭雪,当真令世人不耻。”
杨易点头发笑:“我跟你谈品德,你跟我谈学问,对我刚才的话的避而不谈,莫非这就是你的‘正心诚意’?”
他现在已然老迈,精力不比当年,脑筋已经不如年青时候矫捷,杨易每发一言,他都得要思虑很久才气答复。又加上本就是强词夺理,硬生生的往死人脸上贴金,毕竟有点底气不敷,被杨易接连几个题目,问得头晕脑胀,身子摇摇摆晃之下,再也站立不稳,今后便倒。
这也导致很多外埠士子,不明究竟,不知本相,听了理学传人的一番鼓吹,还真觉得朱熹是圣贤之人,所思所想,所行所说,真的是遵循本身的主张躬行实际,可谓一代宗师。
真德秀额头青筋绽起,“一派胡言!我理学乃是圣贤之言,如何能遗毒后代,流毒无穷?你年幼无知,不通经史,又安知我理学之妙理?”
真德秀此时又气又急,又是惶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复。
真德秀此时脑筋里一片混乱之声,都要被气胡涂了,只是喘气,倒是说不出话来。两只老花眼死死瞪着杨易,胸口起伏不定。
就听杨易道:“理学之辈,大家都说本身把握大道真谛,以此为名,行轻易之事。贵以责贱,尊以责卑,长以责幼,而贱者、卑者、幼者抱屈莫名,却毫无申述之地。由此抱屈而死者,数不堪数!真德秀,你可知有多少基层之民受此理学之苦?”
杨易道:“依我看,四时轮转,秋收冬藏是道。花着花谢,鸟飞鱼游也是道。万物繁衍,遵循本心而行,而又有便宜之心此才是理。知行合一,顺天然之欲而不强求此也才理。”
真德秀肝火攻心:“你是哪家后辈?明天专门与我理学一脉难堪,用心多么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