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笑道:“真人且慢,另有一波人马尚未到来。”
“哦?尊教另有人没有来么?”
周颠将手中礼盒呈上。“我家教主久闻真人大名,一贯敬慕,本日得知真人大寿,特地让教众从昆仑山寻来一枚寿桃,以表情意!”
张三丰自出世以来,少有败绩,可谓天下无敌,并且又精于摄生之道,淡泊无求,精研道藏,不但武功盖绝天下,便是寿命也力压当代无数妙手,跟他同一个期间的武林中人早已骸骨化灰,而他还是活得好好的,仿佛人间吉祥。
明天是一代宗师三丰真人的一百一十五岁的寿诞之日,阖教高低一片欢娱。
张无忌道:“医书上是这么说的,只是三伯受伤时候太长,疗效如何孙儿还不得而知。”
张无忌与杨逍本来就是熟人,他曾在幼年时候万里迢迢护送杨不悔到昆仑山麓,令杨逍与杨不悔父女团聚,杨逍对张无忌一向心存感激,此时见他长得如此漂亮高大,也深深为之欢畅,对他道:“我家教主晓得无忌公子医术通神,这黑玉断续膏便交由公子措置。”
将桃子交由知客道人收好,张三丰连声感激,“老道何德何能,能令杨教主费此心机?多谢!多谢!快请入坐!”
正说话间,大殿门口已经来了四小我。有僧有道,看到张三丰站在大殿以外驱逐他们,都是吃了一惊。仓猝跪倒在地,“明教座下散人周颠、彭莹玉、说不得、张中拜见张真人!祝老神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杨逍笑道:“真人稍等,鄙教教主一会儿就到!”
张三丰不知黑玉断续膏是何物,但中间的张无忌倒是明白这是甚么东西,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啊”的一下,叫出声来,“黑玉断续膏?但是善能续骨接骨的黑玉断续膏?”
便在此时,他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末学掉队杨易,拜见三丰真人!”
张三丰惊道:“老道何德何能,能有资格传授你家教主武学?杨教主单枪匹马杀的蒙元失声,鞑子大家惊骇,这等神功手腕,老道自问做不到。若论工夫,恐怕老道也不及他高深,杨左使谈笑了!”
武当四周的小门小派的派主、门主此时都已经特地到了真武大殿以内,叩拜老神仙,为张三丰祝寿。
张三丰晓得这桃子也还罢了。固然罕见,但别的处所一定没有。可要将桃子从昆仑山脉万里迢迢运到武当山来,还要保持品相无缺,这份心力花的可就大了,不知破钞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气保持这桃子鲜嫩欲滴,如同方才摘下来普通。
张三丰愣道:“杨教主也来啦?”
张三丰笑道:“一家人也有远近凹凸,迎一迎又有甚么干系?”
幸亏武当派乃是清修道派,一贯不太重视这些凡俗礼节,人多人少倒也不太放在心上。
此时张无忌还是留在武当山没有分开,见师公起家驱逐。笑道:“师公,这明教教主杨易乃是孩儿的老友,我外公现在也回归明教,大师都是一家人,倒也不消这么客气。”
杨逍道:“我家教主说了,他平生最佩服的便是三丰道长,他说,在他眼里达摩老祖虽强,那也只是一个本国跑来的老骚胡,所谓创出了易筋经、洗髓经、七十二绝技等等神功,实在都是少林和尚穿凿附会之说,不敷为信,单论武道,达摩算不得一代宗师。只要三丰真人一反先人武学常理,创出了以弱胜强,以柔克刚,后发而先至内家拳法,这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继往开来的大宗师!”
张三丰仓猝扶住两人,惊道:“两位使者都是一代宗师,又何必如此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