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倒是大为惊奇,只道李莫愁也有本身解穴的法门,完整没想到本身一个穴道都没有点准。洪凌波向他悄悄一笑,说道:“小哥,再见啦。”跟着出门。
陈恕的点穴工夫,究竟上极其差劲,不像旁人那般经太长时候的浸淫,这门诸心缠的工夫固然神妙,却也没有颠末实际演练。李莫愁这几处大穴,全都被他点偏,只是他本身懵然不知,微微一笑,今后退出几步,说道:“李仙子,承让了。”
裘千仞嘲笑道:“全真教一群废料,教出如许的门徒,看来王重阳也不过是浪得浮名之人。幸亏他死得早,不然我也叫他身故名裂!”
李莫愁哪会想到他这等技艺不会点穴,还道他是部下包涵,一时之间,不由得茫然若失,怔怔地站在原地发楞。洪凌波忙奔了过来,叫了声“师父”。李莫愁向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陈恕,叹了口气,说道:“小子,我李莫愁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既然输给了你,我就不再管其间的事情。凌波,我们走。”
说着一挥衣袖,飘然向门外走去。她平时里傲岸冷厉,长年收回一种凶恶凌厉的煞气。此时新败之下,意兴索然,这煞气天然消逝,只见道袍难掩秀美风韵,反增加几分清雅脱俗之感。四周这群人个个都是好色之徒,不然也不会听霍都煽动跑来找小龙女的费事了。平时不敢正眼瞧李莫愁,此时一个个都看得发了呆。
完颜希尹倒是气度淡定,挥了挥手,说道:“不消严峻,陈公子是我大金臣子,都是本身人。”
全真七子个个怒容满面,丘处机须眉倒竖,戟指喝骂:“赵志敬,你这逆贼,竟然欺师灭祖,投奔金狗!”
丘处机长叹道:“陈少侠,你侠肝义胆,对本教已经是恩重如山。本日我等以身殉教,大恩只好来世再报了。请你快冲出去吧,抗胡大业,还得靠你这等青年豪杰了。”
丘处机自知不是他的敌手,只得强忍怒意。裘千仞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向着大殿正上方挂着的一副“天下道统”的牌匾一指,说道:“甚么全真教,甚么天下武学正宗,都是屁话!不值一提!”纵身跃起,将那牌匾悄悄巧巧摘了下来。嘲笑连连,双臂一张,砰地一声将之折为两段。
丘处机等人个个面色悲忿,此时大家带伤,目睹是无能为力。谭处端盘坐于地,长吟道:“无物可离虚壳外,有人能悟来生前。诸位师弟,本日一起去面见先师吧。”诸子一起坐下,其别人还好,丘处机倒是个豪放慷慨之士,只觉本日与仇敌力拼玉碎倒还罢了,输在内部叛徒身上,当真是憋屈之至。他叹了口气,心中想道:“还好道统未断,但愿志方能不负所托。”
他身形一晃,似要扑上。众侍卫赶紧挡在完颜希尹身前,只听一身呼哨,一大队金兵从大殿门口涌了出去。刀枪如林,齐刷刷地对着陈恕。
全真七子内部,本来也有人自发道家修士,理应清净有为,不欲与胡报酬敌。但王重阳平生抗金,却向来没人想过要投奔金人的。此时几人怒不成遏,丘处机顾不得身上内伤,就欲抢上前扑击赵志敬。裘千仞眼睛一横,嘲笑道:“谁敢动?”
陈恕晓得敌他不过,但当此之时,也不肯伏输,运足“亢龙有悔”,一掌迎出。轰地一声,他今后连退数步,面色发白。
陈恕听他到了这时候,还说这等话,不过是说给全真七子等人听,让他们心中生疑。他不由好笑,说道:“完颜相爷,你还真是心机矫捷,可惜这番企图也过分好笑了,你感觉会有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