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烈兀皱眉不语,早有两名侍从呈上一柄紫鞘长刀,他铮地一声拔出,雪亮的刀锋向陈恕遥指,喝道:“亮兵刃罢!”
此人会是谁呢?陈恕沉吟了一下,昂首缓缓向两边瞧了一眼。
陈恕长身跃起,身子好像一片轻叶掠起,堪堪自这拦腰一刀上方飘过,姿式美猎奇妙。
此言一出,大家惊诧。西夏人均感脸上无光,心想人家都退一步算平局了,怎的还这般输不起?
旭烈兀握拳看了两人一阵,缓缓转过身。拔都朗声道:“五弟你兵刃先脱手,又有偷袭之嫌,这一场算作平局好了。”
两人走到殿前广场,西夏官员和蒙古使团的成员纷繁涌出。拔都站在阶上,朗声道:“陈驸马,五弟,此次比试,只为参议技艺,不成伤人。”
旭烈兀大喝一声,那里甘休,抢上前连出三拳,每击出一拳,世人便感受全部广场的氛围仿佛都跟着他的拳头一阵扭曲。陈恕向后疾退十余丈,目睹避无可避,只得一掌拍出。气劲订交,他脸上涌起一阵红潮,再退数步,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陈恕笑了笑,这时那感受也已经消逝,看来对方只是在第一目睹到他时不自发地集合了重视力,引发了他的感到。
陈恕负手淡淡道:“拔都王爷说得有理,既然是点到为止,鄙人如果用兵刃失了手可不好,就用白手接王子几招吧,请。”
以陈恕现下的修为,精力感到已经非常不凡。即便当时东方不败在武功上赛过他,但仍然被他发觉。而此时他很清楚地感知到,这暗中窥视的另有其人,并且武功亦是极高。
便在此时陈恕忽地推开李清露,嘶声喝道:“不可,这一场我是太太轻敌,有本领再来打过!”
中间的西夏人听着都不由好笑,很多人都想此人看着阴沉严肃,倒是这般胆小,还没开打就多次三番要人部下包涵了。西夏人早传闻过驸马的名头实在清脆,却不晓得其实在武功到底如何,此时大家大感兴趣。半晌之间动静轰传皇宫,连宫中的很多宫女寺人侍卫等都赶来围观,将广场四周挤得水泄不通。李清露心神都在园地中,也没空去理睬这很多,一时候倒是盛况空前。
旭烈兀大怒,嘲笑一声,也未几说,抢上前一刀横劈而出,紫芒闪处,刀势疾如闪电。中间世人见这一刀如此之快,有好些宫女情不自禁地掩口轻呼。李清露扶着中间的玉栏,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中间侍女的衣袖。她固然现在有了一身武功,但目光见地倒是其所短,自是不免内心有些七上八下。
四下顿时一片寂然,李清露一言不发地抢上前,将陈恕扶住。蒙前人的狂呼声顿时轰然响起,西夏人面面相觑,大家大感无趣。
西夏人听得大出料想,却也松了一口气,均想这蒙前人看起来倒也不是太坏。旭烈兀沉着脸却也没有多说,缓缓走回,早有部属将长刀拾回交还于他。
陈恕哼了一声,正要说话,俄然神采惨白,咬着牙捂住胸口。李清露固然晓得他是在演戏,却也不由有些心疼,忙将他扶参加边,几名宫女赶紧上前侍侯。蒙前人指指导点地耻笑,西夏世人则不免群情纷繁,更想起几天后就是和蒙古那位法王的决斗,这位驸马连这王子都打不过,现在又受了伤,岂不是更加凶多吉少?(未完待续。)
拔都看得微微点头,中间一人笑道:“五王子的刀法可实在进步得快,不愧是受过大汗亲身指导的。”
李清露倒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也晓得陈恕必定有其目标,也未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