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硬接,往中间当场一滚,狼狈万状地逃了开去。四周的星宿派弟子本待大声喝采,一见顿时都屏息凝神再不敢开口,唯恐拍马屁拍到马脚上被师父迁怒。
李沧海叹了口气,陈恕听得猎奇,向李清露使了个眼色。后者会心,挽着李秋水衣袖道:“祖母,这位姐姐也是……我们清闲派的人吗?”
李秋水摇了点头,轻叹道:“叫姨祖母吧,唉,这位姐姐,看招数应当是你五师叔的女儿。”
陈恕嘲笑道:“你是一意要偏袒这老贼?”
几人都是一愣,陈恕向那少女细心打量,只见她面如冠玉,目似晨星,长身玉立,英姿飒爽,整小我透暴露一股锋锐的豪气。刚才这一招非常奇妙,并且精美美好,倒有些像是清闲派的招数。
丁春秋怒道:“臭小子不知死活!”手起一掌拍来。
李秋水看了她一眼道:“甚么我们清闲派,你也能算清闲派的吗?”
恰是李沧海走了出来,无崖子身子一震,顿时目光发直,呆呆地再也不动。
陈恕听得一怔,向那少女上高低下地打量,心想莫非她是岳飞的先人?
陈恕晓得他化功大法的阴狠,却不与之对掌,运起神功,一招亢龙有悔打了畴昔。丁春秋只觉刁悍无匹的内力直涌过来,不惊吓得魂飞魄散,暗叫几天不见,这小子怎的强了这很多?
他沉吟了一下,细看那少女枪法,只见精奇之间却又显得大开大阖,气势雄浑,很有股冲锋陷阵的架式。那枪影飘忽灿然,俄然间闪电般挑出,丁春秋猝不及防,赶紧今后跳出,倒是哎哟一声,一丛乌黑色的长须被一枪挑得四散飞起。
此时丁春秋已经出了楼,正欲分开,陈恕喝道:“老贼来得轻易,就这么等闲想走么?”
陈恕淡淡道:“如此是非不分的长辈,恕鄙人没法认同。”
丁春秋又惊又怒,喝道:“臭丫头,你让开!”
陈恕忙道:“老先生不消客气,我们先处理了闲事再说。”
李沧海点头道:“我们个个身怀绝技,却被私交所困,累得五师弟抱屈身故,竟没人能脱手互助,这不该忸捏吗?”
无崖子本是在中间沉默无语,看得不由身子一颤,失声叫道:“这……这怎会在你手上?”
只见一名青衣人徐行走了过来,此人神情萧洒,边幅清癯,双目神光湛然。
陈恕刚接在手里,丁春秋已趁机逃窜,摘星子等人无不如丧家之犬般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