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罗多赞不断口,连声道:“忠勇至此,这岂不是赵子龙么?”
迎进虎帐,费罗多设下筵席接待,其别人倒还好,甄想却不管到那里,都是寸步不离明珠身后。也不用饭,按剑站在他背后。
此次随他一起来的是甄想,陈恕这几天察看他和郭乐算,这两人一个邃密沉着,一个英勇豪放。这一次来清营,固然有明珠一起,倒也非常冒险,以是让甄想来,也是看中他的沉着脾气。
费罗多听得回报,忙亲身率众驱逐。他也是晓得明珠奉旨出使的,内心并无半点思疑,隔着老远就大声笑道:“明珠大人,小将可等你好久了。”
陈恕向身后的明珠瞧了一眼,甄想正紧跟在他身后,随时防备他有异状。
自古以来领兵大将与朝廷使者间,纠结最多,也不过就是为争功。不过这费罗多倒是个世故夺目的宦海油子,没甚么甲士气势。明珠此来本非为军务,但他要凑趣奉迎,便用心要将军功分给他,与之拉上干系。
阿朱倒是一向在悄悄察看费罗多的面貌和言行,她下主要易容成此人模样,就不能照着本人,只能凭着此时影象,这明显比她畴前要难上很多。
他凑过身来,向明珠道:“大人,这山中反贼内里,有人跟我搭上了线,情愿作内应。大人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说话之间,便离清营不远了。忽听有人大声喝问:“甚么人!”倒是一队清兵哨骑抢了过来。
明珠赶紧谦让,说道:“岂敢,明珠一介文职,哪当得将军此话。”
甄想面无神采,任别人说甚么他都只当没闻声。
陈恕让阿朱来,是让她见见这清将费罗多的模样,她的易容神技神妙非常,而后还可派上大用处。慕容复本是一听就对峙不准的,阿朱本身倒是挺情愿来,最后王女人一点头,慕容复也只好悻悻的不说甚么了。
费罗多引他出来,陈恕、甄想和阿朱都跟在明珠身后。来到大帐中间的小营帐,费罗多刚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肥胖男人就慌不迭地跪了下来,连声叫道:“罪民叩见大将军!拜见大将军!”
此时隆虑山天脊岭前,已被清兵安营团团围住,义兵被困在岭间的奇石坡老山林中,已近十天。
向来武将要想升官,只盼着仗多。费罗多也是普通无二,清国这些官儿又向来轻视金人,是以只觉陈恕所说大有事理。明珠听得腹中暗骂,瞧着陈恕侃侃而谈的模样,心想这小子真是横说也是理,竖说也是理。
陈恕点了点头,向那男人问道:“山中反贼,粮食还能撑很多久?”
明珠和费罗多之前是见过两次的,他现在远未像汗青上那般权倾朝野,单以职位而论,比费罗多这等手握兵权的将领还很有不如。不过此次是钦使身份,那又分歧。
阿朱回过甚来,用安七的声音粗声道:“你可莫要寒伧咱了,咱又那里比得上你小哥呢,快走快走,娘的这程路赶下来可累死人了。”
费罗多越想越有理,欣然道:“那啥,地上的,你听清楚了么?你们先对峙几天,等机会一到,我天然会进兵。到时候你们这些识时务的,本将军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那男人一喜,忙道:“小人姓严,人称严三。”
那男人恭声道:“回大人,粮食早就没了。萧半和那狗贼每天喝酒吃肉,哪顾得底下世人没得饭吃?这几天大师都是摘了野菜、树叶充饥,一个个饿得面黄饥瘦,那里另有力量抵当天兵?大人只要进兵,不消吹灰之力便可大获全胜!我等受萧贼所迫,无法服从,只盼得天兵进剿,望眼欲穿,还请大人早早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