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着喉咙对围在身边的杂役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去府里找夫人取钱?真想让老爷我眸子子被抠掉吗?”
“你……你跟我要汤药费?”
白世清道:“现在是平帝周安在位,你问这个何为?”
李侠客笑道:“不是我胆量大,而是白老爷胆量大啊!”
李侠客道:“那就八百两!”
刚才李侠客写檄文的时候,屏退了现场合有人,是以世人都不晓得他到底写的是甚么,白世清生恐惹出事情来,天然束缚家人,不让他们去找李侠客的费事。
他不怀美意的看向白世清的两只小眼睛,“你现在两颗眸子子,一颗代价二百五十两,你给我五百两,我放了你,少二百五,我就抠你一颗眸子子!”
李侠客拿来字据看了看,点了点头,嘿嘿笑道:“白老爷,本来你叫白世清啊?我看不如何清,反倒是有点浊。”
而在白府门外的长街之上,李侠客背着老妪,眼中热泪滚滚流下。
白蒲吓了一跳,仓猝闭嘴,再不敢表忠心。
他谨慎翼翼的问道:“您要多少才对劲?”
他看向面前的白世清,喝道:“给还是不给?”
李侠客又问道:“当明天子姓甚名谁?”
被李侠客抓住前襟的白大官人一脸骇怪,“一贯都是我找别人要钱,别人何曾敢向我要?”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脚步声响起,一名涂脂抹粉的女子哭天嚎地的从内里跑了出来,“老爷,你如何了啊?哪个天杀的敢对你倒霉?我让我爹把他抓进大牢,上夹棍,打板子……”
只是不免忧心忡忡,“这檄文如果不透露还好,如果被人晓得,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等灭九族的大罪,只要被人得知,就不免会轰动官府,现在就算是找人追杀这个傻子,也是不当。何况这家伙俄然聪明起来,那里像个傻子?如果他对着杀手说出檄文是事情来,老爷我阖家高低,还是难逃一死。”
一时候心潮起伏,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白世清身子一颤抖,不敢再还价还价,“好,五百两就五百两!”
白世清身子瘫软在地,吓的六神无主,“你想这么样?这但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你莫害我!”
白世清见他胆小包天,竟然劈面写讨伐天子的檄文,吓的浑身颤抖,“你……你好大的胆量!我……”
李侠客道:“再去给我拿一个袋子,这么多银子,没个袋子,我如何拿走?”
李侠客道:“如何不要?莫非这顿打就白挨了?我甚么时候受过这委曲?”
白世清无法,当即让人研墨,写了一个字据。
他扛上麻袋,大步向门外走去,看到站在门外的青衣老妪,略一踌躇,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我们回家!”
固然面前这老妪说是他这具身材的母亲,但是李侠客这个“娘”字,不管如何叫不出口。
现场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白世清喝道:“那还愣着干啥?去拿啊!”
“一千两?”
李侠客闻听此言,伸手把白世清的头发拽下来几根,对这名奴婢道:“我现在伤了他的毫毛了,你过来冒死吧!”
李侠客哈哈大笑,对白世盘点了点头,“多谢白老爷慷慨解囊,本日临时辞职!来日在把酒言欢!”
李侠客不答,拿起羊毫,在白纸上写了一篇讨周安檄文,最后写道:“彼苍可表,日月可鉴,清远白家誓要讨伐昏君,还我旧朝。”
白世清杀猪般的叫了起来,“你杀了我罢!我家哪有这么多的银两?”
白世清吓的魂不附体,一叠声道:“毫不抨击!毫不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