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活腻了,目无长辈、不经验你你还会造反呢!打!”
赵安然也摇点头,用只要他们两人能听到的低声道:“不过一群土鸡瓦犬,乌合之众,我们方才是不是有些太慎重了。”
荡魄天魔的剑尖,冷冰冰地抵在白无常的咽喉下,冷然地说:“我说过的,将会以牙还牙。”
门口的灵猫晁飞并未听到赵安然的批评,傲然嘲笑一声道:“既然晓得了不起,你们就该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要与我们合作。”
“甚么?你敢回绝我白无常的要求?”白衣人厉叫。
赵安然干了碗中酒,再斟满,淡淡一笑道:“道长,不要横眉竖眼的,要坐你就坐啦!有的是凳子,总不会要鄙人让座吧!”
“鄙人正在高抬右手。”荡魄天魔冷厉地说。
“哦!幸会幸会。道长的三十六式天罡剑法,传闻在武林中尚未逢敌手,号称武林一绝。”
安西堆栈的食厅不大,摆着六张沉重的八仙桌,前面有座通向厨房的小门。
赵安然耸耸肩,道:“说曹操曹操到,田兄,你说的人已经来了。”
白无常一咬牙,大喝一声,哭丧杖抢制机先,一杖点出。
老道冷冷地说完,昂然出厅而去。
荡魄天魔收剑退后,冷冰冰地说:“白无常,寄下你这条命。下次,哼!但愿没有下次,你最好分开田某远一些。”
荡魄天魔冷哼一声,道:“抱愧,鄙人忙得很。”
荡魄天魔掷剑入鞘,冷然归坐。
灵猫也神采惨白,惊骇地踉跄退出厅外。
摄魂剑收回奇特的尖啸,跟踪追击,如影附形。
食厅门外,又突入一个白衣中年人,三角脸,深眼眶,吊额眉,脸白如纸,高颧瘪嘴,长相之恶,委实令人一见难忘。腰间系了一根藐小的银链,右手挟了一根哭丧杖,一双鹰目收回像尖刀般锋利,似可透入肺腑的冷电寒芒。
白无常骇然侧飘,断杖一沉,封架往电射而来的剑虹。
赵安然举起酒碗,向老道略一表示:“道长如何称呼?”
一碗酒尚未喝完,出去了一名大马脸老道,阴沉沉地往桌旁一站,凶光暴射的怪眼,狠狠地盯视着他俩,眼神极不友爱。
“贫道天罡。”
干瘪的煞手张接口问:“中间仍有点不断念。”
荡魄天魔神采一沉,右掌斜扬,一无风声,二无劲气,而涌来的排山倒海袖风,从他身边无声无息地掠过,消逝在走道中。
白衣人鹰目一翻,用冷森森的嗓音说:“小辈,你等乱来得了天罡老道,可乱来不了老夫,你们来此有何目标,快快诚恳招认,免得皮肉刻苦。”
荡魄天魔放下酒碗,点头道:“老兄,你比天罡老道差远了,何必丢人现眼?”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摄魂魔剑,剑出飞魂,老天,你……你是天目山荡魄天魔田炫?”
荡魄天魔哼了一声,冷冷地问:“他是你的人?”
“不敢领教。赵某不是妄图幸运胜利的人,所学的几手杀猪屠狗的剑法,不值得里手一笑,我宁肯藏拙。”赵安然貌似自嘲地说,口气却包含有讽刺意味。
异啸刺耳,白无常腰中奇特的细银链抖出了,长有丈二,虽粗仅如绳,但非常沉重,明显不是真的银链,而是某种独特的合金。抖出时的破风之声令民气惊胆跳。可知在这件奇门兵器上必定有某种能力惊人的霸道招式。
食厅门口,也抱肘站着两小我。他们是灵猫晁飞,和他的火伴煞手张全。
“铮!”剑杖第二次打仗,暴响传出,碎屑同时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