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珠盈盈笑道:“第一招!”阳宗海一招“横流击揖”,长剑一架,以攻为守,好不轻易才将赵安然的守势化开,赵安然柳枝一拂,似左似右,真假不定,来势变幻无方,阳宗海连用几种身法,方才摆脱,赵安然第三招又到,阳宗海吓得魂飞魄散,但他到底是一流妙手,临危稳定,百忙中使出师门绝技的拯救神招,反手一削,长剑一个回旋,守中有攻,竟然把赵安然连接两招的守势一齐消解,并且还回刺了一剑,赵安然微微一笑,柳枝唰地在他剑背一击,阳宗海震得虎口麻痛,长剑荡开,只听得赵安然笑道:“这两下子的剑法尚可一观,但封闭虽严,马脚还是有的。这还算不得上乘的剑法。你再看我这连接的三招!”这时于承珠已数到第五招了。
周山民神采一凛,唰的一声金刀出鞘,振臂一挥,金刀在空中虚劈一刀,噼啪作响,大声叫道:“兄弟们抢门,我来断后。大师出去以后分头行动,到雁门关外的古杨镇汇合。”世人轰然应诺,高傲门口一涌而出,彼时官军步地未成,被一众绿林豪杰一阵冲杀,顿时阵脚大乱,眼看就要被群雄破围而去。
只听得赵安然说道:“我这接连三招,第一招分花拂柳,连刺你摆布两肩的肩井穴;第二招冯夷伐鼓,戮你的咽喉关键,第三招白虹贯日,直刺你的胸膛!”赵安然边说边做,直似教员讲授生一样。阳宗海幸得有他指导,使尽平生所学,第一招用“虚式分金”的阴柔剑术卸开赵安然的守势,第二招用“铁门闩”拦截胸前,第三招想尽体例却无可抵挡,只好用一招“雷电交轰”,以最刚猛的剑势反击,但愿凭动手中利剑削断他的柳枝,心中想道:“我以如许凶悍的反击之势,拼着与你两败俱伤,料你也不敢放恣抢攻。”依剑学的事理,他这三招还真算得是解拆得宜,中规中矩。
于承珠一口气数道:“第六招,第七招,第八招!”心中想道:“呀,可惜,天玄真君若不将招数说破,这三招他焉能抵挡?现在只要两招了,阳宗海拼了性命,尽力反击,十招以内,只怕一定能将他打败。”心念未已,忽听得“轰”的一声,一小我影已是从客店大门口飞出。
娄桐荪面沉似水,他固然自恃分筋错骨的工夫天下无双,但心知本身的武功比阳宗海也就在伯仲之间,看赵安然举手投足戏弄阳宗海于股掌之间,武功之高深不成测,心中大是骇然,赶紧立个流派双掌护身,正想交代几句场面话,赵安然已是转过甚来看向他,淡淡的道:“另有这位大人,你的火伴已经在门外了,你不该该出去和他作伴么?”
娄桐荪毕竟也是一号成名流物,气往上冲,大喝道:“那就劳烦道长也送我一程。”左掌一托,右掌穿出,闪电般疾抓赵安然胁下的那三条软骨,这一招恰是他分筋错骨手中最短长的一招杀手,若然被他沾身,赵安然必将筋断骨折,纵有多好工夫,也是毕生残废的了。于承珠看得惊心动魄,正自不明赵安然何故如此疏失粗心,忽见娄桐荪那一抓,指尖堪堪沾着赵安然的衣角,赵安然俄然反掌一挥,姿式美好之极,娄桐荪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连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向滚到了客店门外,和阳宗海做了一对难兄难弟。赵安然悠然笑道:“看在你师父面子上,此次饶你不死,归去好好将息几日吧。”
本来阳宗海使到最后那一招“雷电交轰”,用尽尽力,忽觉仇敌攻来的劲道完整消逝,长剑被赵安然的柳枝悄悄一带一引,恰是赵安然的绝世神技天旋地转大挪移法,妙手比拼,最忌的就是“无的放矢”,守势俄然无着;阳宗海的武功比阿萨玛要差了一筹,没法做到收发自如,这一下尽力猛冲之势,被赵安然顺势一牵,等如大石滚下斜坡,更有人在前面推了一把,那里还能煞住,因此全部身躯都被带得飞了起来,重重的跌出客店门外,半晌难以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