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惩清楚乃是治人的手腕,黄羽固然在治人上没甚么心得,也只能照猫画虎,拼集试一试,幸亏江湖门派不是朝廷府衙,于民气勾角上,也没那么庞大阴暗,他既有武力根本,又在门派中深得民气,弟子们对他常常是畏敬交集。
除此以外,为体味决他将来的隐患,也为了在这个一眼看到绝顶的天下寻觅不晓得是否存在的前路,他就得先在武学之道上走到登峰造极,而那样的职位,也必定要有权势的共同。
黄羽笑而不语,等赵雅儿拜别后,那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也在侧门外停下,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城弟子穿戴平常百姓的衣服走了出去,低声道:“大师兄。”
江湖中人,常常不肯意和官府扯上干系,只因为衙门是非多,很多事情盘根错节,江湖人根底略微浅点的就招惹不起,因而敬而远之,久而久之,反而让很多江湖新秀觉得是能轻视朝廷,只等吃了大亏才晓得短长。
黄羽将手边茶几上的青花瓷盏端起抿了口茶,淡淡道:“探听到了吗?”
琴音如水,清澈非常,伴着琴声,清澈的女声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将本有些懒惰的曲子唱的调皮,只是这奇特的节拍与人间任何曲调都不不异,如果那帮苦读四书五经的学子们听了,不免要点头晃脑的感喟这不登风雅之堂的下里巴人,再话锋一转,提及这唱曲的女子声音极好,斯文中藏着败类之举。
“好听!”黄羽毫不踌躇的答复道。
半阙【笑尘凡】唱完,赵雅儿喝了口泡好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对一旁正看着她浅笑的黄羽调皮道:“表哥!我唱的好听吗?”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弟子面色一白,低着头不敢说话,只听着黄羽又道:“我在武当上打死了任天翔,宫里那位陈公公又不是瞎子聋子,他要真是那样,早就被那帮文臣弄死了,我青城派自从当年门中动乱后,年景是一年不如一年,俄然出了我这么个角色,朝廷未几加防备才是咄咄怪事。”
“不过也不必管他们,随他们去监督,我们只普通做买卖,真要防着他们的,他们查不到。”
“是。”弟子应道。
赵雅儿喜好的两眼都眯成了新月儿,接着又仿佛觉悟过来一样,轻哼道:“想都没想就说好听,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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