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中一乐,赶快回身朝山坡上看去,只见皎皎月光下,一群剃着秃顶的尼姑站在那边,前面站着的一人,应是最早出尖叫的女子,他昂首细心打量,眼睛不由一亮。
这一剑挥出,竟比白夜之前发挥出的几式快剑还要骇人,如闪电似轰隆,剑至人头唰唰落。
染血的色空剑被白夜悄悄一挥,上面的血便被震落到地上,剑身又规复本来那般清净。
好美的小尼姑!
“打扮成魔教中人,在仙霞岭对恒山派设伏。如果失利,到廿十八铺与钟镇等人汇合,再行其事。”
合法白夜在内心又在猜测时,却听上方高坡处遥遥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一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这些声音竟都是女子出,白夜还未转头去看,却闻声身前的吴天德口中出一声低呼:“恒山派?”
“吴将军,”白夜朝不远处返来的吴天德挥了挥手,那虬髯军官正一脸凝重地走返来,白夜瞧得细心,现被吴天德撤除的几人,头上已被摘去了遮脸的罩布,顿时了然,心知吴天德果然认得这些人,不然见了这些人的真脸孔,脸上不会如此作态。
此人身上倒无多少东西,只要一袋银两和一封被扯开过的信,白夜将信摊开,倒是眉头一皱,现这个天下的说话与他本来的天下并无分歧,信上只写着短短两句。
“并且,我刚闻声你们提到恒山派,是不是?”白夜将眼一眯,“看你们的打扮,想来这时去找恒山派也不会是甚么功德,不如在这里我就为恒山派处理掉你们这个费事,再提着你们的人头去见恒山派的人,我正愁手上没有合适的礼品……”
“小弟我也是如许的意义,”白夜笑道,环顾世人,“你们也配跟我和吴将军谈鱼死网破?别说是吴将军,就是我一人也能处理你们!”他手持色空剑指了指地上的几具尸身,恰是被他先前一剑所杀之人,他当然有资格如许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夜剑光明灭,与黑衣人头领订交而过,迈步欺身就到了此人身后,那人脸上玄色罩布被他近身刮过的疾风吹得哗哗作响,在场中世人尚未看清成果之时,白夜身后的黑衣人项上人头已无声滚落,颈上鲜血狂喷,缓慢地溅了一地。
“吴将军,留个活口!”白夜张嘴刚喊,却见最后一人也被吴天德追上从前面砍倒,目睹是不活了。
那带头的黑衣人却已是舍了他朝着白夜扑去,明显现在在那人眼中,白夜的威胁更大,再让白夜杀下去,别说是完成今晚袭杀恒山派的任务,便是想在这里满身而退也是空谈。
话刚说罢,他便一举手中色空剑,纵步来到一人面前,那人还将来得及反应,只见面前剑光一闪,一颗脑袋便斜挂在肩上,白夜杀了此人后,手持色空剑在黑衣人群中游走,见到一人便是一剑,他剑法快速非常,剑锋又极准,每出一剑便有一人闷声倒地,只是十步之间,场中的黑衣人竟又躺下了大半。
这场面看起来既可怖又好笑,仿佛这些黑衣人都是纸作的人偶,被白夜一剑戳倒一个,竟无一人能挡住他一回合。
白夜照着纸上念了一遍,倒是更悔怨刚才没能禁止吴天德殛毙最后一名黑衣人,此信上写的应是一次专门针对恒山派的诡计策划,可托中行文谨慎,竟是没留下半点能流暴露教唆者身份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