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婆婆把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一一消毒今后清算起来,以备下次再用,一边对阿兰、黎小石和郭玉说:“别傻站着,去帮手采草药。”
郭玉却大大咧咧道:“这有甚么,你把它当蘑菇就好了。我们海边的人,甚么没吃过?像泥螺和蚶子,本地人一瞥见就吓死了,说这类东西滑溜溜的、浑身带着黏液,还血糊糊的没煮熟,如何能吃!但是他们没见过,我们在海上漂流的时候,生的鱼虾海贝,只要能填饱肚子,哪一样不是甘旨!”
这天牛是活的吗?如何一动不动?黎小石靠近了一看,只见天牛的后脑处伸出一顶小小的菌菇状小伞,通体青绿,恰是要寻觅的草药。那草看起来水嫩翠绿,而天牛却已经死了。
躺屋子角落里的另一个病人叫了起来,他疼得短长。越婆婆放下银针,为他按摩穴位,减轻病痛。
越婆婆打断她的话:“既然来了,就不要归去了。在这里住下。”
黎小石对于这个瀛洲岛、金丝泉、魔咒,另有之前遭受的人形黑雾、大鱼、木船等事情,心中一向存有疑问,多次想要找越婆婆刺探,却总不见她回家。现在好不轻易见到了,眼下见她这么繁忙辛苦,实在找不到机遇。再说当着这么多人,或许她不会知无不言。便只好临时按下心中疑问,回身走进丛林去寻觅草药。
阿兰悄悄从天牛后脑掐下那棵植株,笑道:“这东西如果叫我吃,可有点儿下不去嘴。”
找了二个时候,阿兰在一个大灌木丛背后停下:“终究有了!”
阿兰滑头地笑笑,回竹屋的路上拐了个弯,带他们来到丛林边沿。
郭玉感慨道:“没想到族长不但武功高强,还会神机奇谋、未卜先知啊!”
她翻开一片大叶子,在叶子后背趴着一只庞大的玄色天牛。那天牛趴在背阴处,对人的走近毫无知觉,下颚大牙紧紧咬住叶子主脉,如许就能保持身材倒挂在叶子上不至于落地。
黎小石心中也很猎奇,这位族长倒是真人不露相啊!
黎小石晓得她这是在拿本身的病谈笑,不免内心一阵沉重。
阿兰忙说:“奶奶,阿宏他有很首要的事要对你说,这事干系到我们全部村。”
越婆婆却神采安静,长年跟病人打仗,她早已看惯了存亡,只淡淡说一句:“人迟早都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