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公礼点头道:“我杀了那姓闵的以后,何尝不知闯了大祸。他是仙都派中响铛铛的角色,他师父黄木道人决不无能休,如果带领门下众弟子向我寻仇,我便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幸亏我部下把那张寨主截住了,我逼着他写了一张伏辩,将闵子叶的奸谋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那丘道台天然对我非常感激,送了我二千两银子。我想本来是要抢光了你的,现下可贵强盗发善心,做了一件行侠仗义之事,干脆连一两银子也不收你的。丘道台千恩万谢,写了一封谢书,言明详细颠末,还叫会友镖局伴同保镳的两个镖头画押,作个见证。这两个镖头本来并不知情,听张寨主和飞虎寨其他盗伙说得明白,痛骂闵子叶无耻,说几乎给他卖了,说不定性命也得送在这里,反而向我道劳,很套友情。我做了这件过后,晓得不能再在黑道中混了,因而和众兄弟散了伙,拿了那两封信,上仙都山龙虎观去见黄木道人。“当时仙都派门人已得知讯息,不等我上山,半途拦住了我就和我难堪,大师气势汹汹,也不容我辩白。幸亏一名江湖奇侠路过见到,拔剑互助,将我护奉上山,和黄木道长三对六面的说了个清楚。那黄木道长很识大抵,束缚门人,永久不得向我寻仇。但为了仙都派的申明,要我别在外鼓吹此事。我天然承诺,下山以后,今后绝口不提,是以这事的原委,江湖上晓得的人极少。当时闵子叶的兄弟闵子华年纪幼小,多数不知内因,仙都派的门人天然也不会跟他说。“
焦公礼神采黯然,“本来我不想提这些的,但既然梦老弟你决意趟这趟浑水,老夫也不能瞒你。”他对女儿焦宛儿说:“去把你几个师兄都叫来吧,我给你们说说。”
焦宛儿应了一声去了,过了会出去二十来小我,年长的已有四旬摆布年纪,最年青的却只要十六七岁,都是焦公礼的门徒。
他沉吟了一下,转过身,走进了那间房间,那间此时充满了药味和血腥味的房间。
“我的身份,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站在你们一边,明天也必然如此,加上我入江湖时候不久,武功不算高,也不爱着名,这件事由我揭开,压服力度不敷啊。”梦渊叹道:“如果这件事能够由哪位王谢朴重后辈,公诸于众,挫败鞑子诡计,那结果更胜十倍。”
“现在那两封信史家兄弟多数不会给闵子华瞧。事情隔了这么多年,当时在场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散得不知去处,任凭我如何分辩,闵子华也不会信赖。只怕他肝火更大,反而会说我瞎造谎言,诽谤他已归天的兄长……我就是不懂,我和史家兄弟夙来交好,就算有过一次言语失和,也算不了甚么。何必这般处心积虑、大肆而来?瞧这番安插,不是明显要把我赶尽扑灭么?到底我有甚么事获咎了他们,实在想不出来。”
梦渊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不带一点温度,却又锋利如刀,像是要把他看破一样,直到他感觉极不安闲,才开口道:“老哥,你有一个好门徒。”
梦渊哈哈一笑,道了一声有劳袁公子大义。
“不必如此,我称你声老哥,自有我的事理,刚才我去看过了你的门徒,他求我救你,我也承诺了,以是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吧。要说谢,我们还没用晚餐,就弄些吃的和茶水来。”指了指那些金银,梦渊毫不客气隧道。
世人这时看向他的目光都分歧了,在佩服之余,也有了一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