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挥掌劈下,掌缘还未打仗酒桌,掌风已将桌子劈成两半,只听“咔嚓”一声,酒桌从中间分开,一左一右地向两边飞去。
就在这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从酒楼门别传来,接着一支清兵小队冲了出去,抢先一人指着齐放三人大声叫喝道:“反贼在那边,别让他们跑了。”
说罢,茅十八便回身冲到了路口左边的那条街巷上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喝道:“爷爷茅十八,满清的狗兵,有本领就来抓你爷爷。”
齐放只觉手臂一震,五指再也扣不住他的手腕,不由自主地弹开。
海大富似是早有所料,伸手抓住身边的小寺人,头也没回地向后掷去。
此时茅十八已经回过气来,站起家来向齐放抱拳道:“鄙人茅十八,多谢兄台拯救之恩。今后旦有调派,只要兄台一句话,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他奶奶的,真是怪了,明天街上如何有这么多的清兵。”茅十八一边跑一边怒骂道。
“必定是阿谁乌龟王八老寺人招来的。”韦小宝骂道。
话音刚落,海大富又向齐放攻来,此次齐放倒是不闪不避,只是一手护头一手护底地挡住了两处关键,任由海大富的拳掌落在他的身上,以金钟罩硬扛他的进犯。
“正有此意。”
“实不相瞒,贫道六合会青木堂玄贞。”中年羽士道。
想到这里,齐放再不游移,抓住韦小宝的脑袋一扭。
海公公敏捷变招,使出一套不着名的拳法与齐放近身打斗。
“好好,是洒家打了眼,被你这小辈摆了一道,暗沟里翻了船。不过凭你这点手腕就想拿住洒家,倒是异想天开。”海大富冷喝一声,鼓足内力向齐放冲去。
“好,不过……”说话间齐放心机百转,顷刻间闪过数个动机。
“好。”齐放跟着点头。
齐放眸子一转,道:“茅兄,清兵人多势众,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小宝人小腿短,跟我走。”
“是。”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海大富趁机抽身而退,闪电般地来到门口,双手扶着桌子不住地咳嗽,腰背弯得更深。
韦小宝钻进巷子里倒是像回了家一样,矫捷地扭来扭去,速率竟然一点都不比齐放慢。
齐放心中必然,正筹办向韦小宝动手时,胡同底却俄然翻开了一道暗门,一个羽士模样的中年人探出身来,冲他们招招手,道:“两位朋友,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