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一片调和的场景中,却恰好有一个不调和的声声响了起来,这是一个大笑的声音,一边笑一边抽搐,就仿佛要笑断了气一样。
那麻子闻言,二话不说就冲向那暗沟,将木雕从烂泥里捡起来,直接在身上擦洁净了,才递给红孩儿看。
不过却被秦长风一边拉走,一边在耳旁说道:“走,走,走……”
阿飞的确要炸,他行走江湖向来是称心恩仇,何曾让人当着面说过这么多刺耳的废话?
“我看你们是找死!”小孩眼中肝火升腾,嘴里冷喝着,袖中就已飞出三根很小的袖箭,直取秦长风的胸腹关键,不但奇快奇准,并且劲道实足。
“竟然真是娘的模样……娘长年深居在家,见过她的人并未几,会雕镂的人就更少了………莫非是他?”这红孩儿看起来春秋不大,但心机却仿佛极其细致,仿佛只看这木雕上一眼就已经晓得出自何人之手了。
“用饭,睡觉,等人。”
“说得好!”
就在秦长风感慨的时候,俄然就听到一人大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敢站在龙四爷府门前鬼鬼祟祟的张望?”
他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遮风的红斗蓬上镶着白兔毛的边,在耳旁梳了两个发髻,看来就象是个粉装玉琢的红孩儿,但这孩子却背着双手,像个大人一样走了过来,老气横秋的朝着麻子问道:“方才那两个是甚么人?”
但秦长风却避也不避,让这三枝箭直接射在身上,只不过箭锋刺破内里的衣衫后就停下,再也没法进步分毫,完整被他贴身所穿的金丝甲给挡了下来。
“如何说?”不但是阿飞,四周的很多客人都被他的话吸引,因为祖孙俩只是含沙射影的说李寻欢的义兄,而秦长风却直接点出了龙啸云的名字!
他固然只是个孩子,但身边站着的两人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又有先例摆在那边,以是这时候其别人全都噤若寒蝉,哪还敢收回半点声音。
“谁敢笑?”那孩子神采一黑,就循着笑声找到秦长风和正在大笑的阿飞面前,吼道:“你为甚么笑?”
阿飞耸着肩膀,一副忍俊不由的模样指着秦长风道:“这不能怪我,我这位朋友老逗我,我没体例不笑啊,哈哈……”
秦长风听着楼梯口蓦地响起的咚咚的上楼声,放大了声音嘲笑道:“妄称义兄,夺人老婆,夺人祖产,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
声音未落,一个穿戴锦缎羊皮袄,却敞着衣衿,手里提着个鸟笼的大麻子从中间走过来,挡在了秦长风和阿飞身前。
秦长风点了点头:“真正的龙啸云有过之而无不及,以是这祖孙俩说得还不敷逼真,依我看最后应当还再加上一句才好。”
“等谁?”
秦长风嘿嘿笑道:“所谓有甚么样的仆人,就有甚么样的狗,那麻子不过是一条狗罢了,你跟一条狗叫甚么劲?莫非被狗咬了一口还要再咬归去?我们直接让他的仆人身败名裂岂不是更好,一旦没了仆人的庇护,他这条狗很快就会被曾经咬过的人撕成碎片的。”
“没错,此人当真厚颜无耻之极……”
麻子赶紧放下鸟笼,弯下腰暴露奉迎的笑意回道:“回禀少爷,这两人说甚么有要事找夫人,拿个破木雕就想当信物蒙混过关,已经被小的打发走了。”
谁知那麻子不知好歹,竟然又怒骂道:“看甚么看,还不从速滚蛋,是想作死吗?”
“这……”那麻子额头沁出盗汗,吱呜道:“他们已经走了,但想必不会等闲断念,以是应当还逗留在城中,最有能够是去了堆栈、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