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西接秦地,东临卫国,北往晋国,南到洛邑,可谓是四战之地。陈完身骑高头骏马,奉了晋公之命,带领一只晋国的勤王军队前去勤王。此时他迟疑满志,意气风发带领这数万晋国武卒向洛邑进发。大晋武卒均是红襟作底,衣甲裹身,陈完身后数万武卒浩大逶迤,如同红龙盘曲。
申生脸显游移,道:“此时天气尚早,何不趁早过了河,在南岸安营?”陈完沉吟半晌道:“不急,卫、南燕联军在洛邑东面安营与朝廷军对持,一时之间,还攻不出来。你增派数支窥伺步队,再往西面看望。如秦人有任何异动,直接来报。”申生领了命,脚下踏马,奔驰而去。
赵夙脸上生愠:“你…”这勤王之事在周室式微以来,早就成了各诸侯国的标语。勤王要功绩要爵位这类事情屡见不鲜早不是甚么新奇事,谁还会至心想要勤王。只不过大师内心这么想,嘴上倒不会明说罢了。
俄然,中军帐外一骑快马风驰电掣般由远及近驶来,那快马长嘶一声在帐前伏贴,顿时标兵翻身下了马,口中大声呼道:“急报!”那标兵对帐外卫兵亮出令牌,被允进入,直接冲进帐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顺势跪了下来,报导:“启禀主帅,火线有告急战情!”右将军毕万眉头舒展,正要呵叱,陈完一摆手止住说道:“有何谍报,快讲。”
申生心中焦急,不睬世人争辩,不等陈完发话,急道:“我军现在唯有进和退两条路可选,其一是强行渡河,到得洛邑与朝廷军汇合,处理了粮草完善题目,再行图后。其二是马上退兵,趁着另有粮草一鼓作气夺回大营。”陈完笑道:“看你这语气,是主张后者了?”申生答道:“主帅明鉴,如退兵而去,无功而返不说,如粮道被劫的动静传了出去,军心士气大受影响,需求影响战局。而我勤王之师到了洛邑,自有粮草供应,当时我们再行折返,待当时,我军士气大振定能得胜。”
翌日凌晨,安营在河边的晋军虎帐当中,各自烧饭烧菜,炊烟缭缭。各营内兵士轮番吃完早餐,练兵巡查,柳营试马。
陈完又问道:“秦军方面又如何?”申生早已将各方谍报摸熟,此时胸有成竹答道:“秦军勤王军队昨日已经到了安邑。想那安邑有重兵扼守,秦军定会走水路而下。现在我军先一步而到,等我们过了黄河,拒他于黄河北岸,那这勤王之功就是我晋国的了。”
陈完沉默不语,此时看向南岸方向的洛邑,眼中迷离,回想数年前在他下山之前,南山别院当中和道玄真人的说话。
现在果如道玄真人所言,这天下大乱,正可建功立业。当年小师妹盗取岳麓阁《连山奇术》,擅自下山,陈完最为气怒,发誓要将《连山奇术》夺回,偿还师尊。那《连山奇术》是《连山》附本,相传是伏羲时一奥秘筮人所著,记录上古奇术,当年黑水在南山别院当中数次相求,道玄真人却均是不允。
陈完勒住了马缰,脚下高大的白马会心的嘶鸣一声,停了下来。他身后长蛇般的步队跟着连续停了。黄河河边北风阵阵,左军老将军赵夙,右军将军毕万列于陈完两侧,副将申生领着一队马行列得整整齐齐,并排于后。一众亲兵簇着主帅鉴戒,那盔缨飘舞连缀数里,军容整肃。
申生将那标兵打发了出去,皱眉道:“这秦人公然是针对我大晋而来的。如此看来,秦军名义上是勤王,实则是卫燕一伙,企图在管束我军。”
“弟子考虑清楚了,明日一早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