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恰是被今上派来巡边的枢密使冯瑞慈,他已年逾六十,一派文士模样,当真合得上瑞慈二字。他皱眉道:“疫镇百姓莫非不是我朝子民,为何不让进城?”
两边对峙之际,城里传来声音:“是甚么人,在门口鼓噪?”
金璜将脸隐在暗影里,满身抽搐个不断。冯瑞慈点头感喟:“这女子病的很重啊,你快带她去求医。”高玄武连连点头称是,扶着她分开。
见她装傻,高玄武无法挥挥手:“算了,从速跟上去吧,闲事要紧。”金璜如蒙大赦,脚步如飞向前跑去,忽又顿住,猜疑状:“你不会是跟我抢买卖的吧?”高玄武笑而不语,抬手悄悄擦去犹在缓缓排泄的血::“金女人如此锋利的技艺,我怎敢与女人抢买卖?”金璜心下一阵难堪,生硬着身子,一步一蹭到高玄武身边,取出布帕子递给他:“包上吧。”说罢又往前跑,仿佛他身上染着瘟疫似的。
银州城乃是西北城镇,终究不消忍耐连缀阴雨,固然风起之时,六合一片灰蒙蒙,不过比起周身湿答答的感受,还是强了很多。金璜在城中走动,渐渐察看修建与门路。游击将军府在城南,民房多在城北,此次的目标就是游击将军陈富华。既然有个大官在这里,那将军理应在银州作陪。下一步就是探探这游击将军府了。
入夜,金璜将满身清算伏贴,潜入游击将军府。
镇民们听这位大官开口放他们出去,齐身下拜:“大老爷天恩啊。”
“看不清。站着,别过来,把东西扔过来就行。”
见大家满脸戴德戴德之情,冯瑞慈心中对劲,捋着髯毛对摆布说:“看看,这就叫民气所向。你们这些人,莫要忘了,民为重,可载社稷,失了民气,则失天下……”直说的四周一干人等低头不语。金璜高玄武达到时,统统镇民已被放出来,冯瑞慈对劲的筹办拜别。他们想出来时候,又被兵士拦住:“你们俩又是哪来的?”
“去月黑堂下单。”她头也不回,大踏步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