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太子府会做何筹算,但这梦中奇缘的联婚并非牢不成破,如果太子府分化你我以后,再找个我与乌兰绮相生相克的由头,那岂不是轻而易举便能达到一箭双雕额结果?届时翯王府与牧塬王庭擦肩而过,翊皇子府与翯王府各自为阵,覃贵妃摆布难堪,无所适从,你感觉何人会从中获益很多?”
回到里屋,林子衍还是一脸不快,林伊人并不问夏府喜宴上的事,只是让下人端来了几样林子衍常日里爱吃的蜜饯糖果,与他闲话聊起了家常。
没错,嫁给他,才是小扇真正想要的糊口,即便上一辈的恩仇,在他和她之间打了个活结,他也但愿假以光阴,她能够再给他一个机遇。
“王兄是乌兰绮射中必定的有缘人,父皇眼瞧着就要为你二人赐福了,我哪儿另故意机安排集会的事。”林子衍顿时泄了气。
“算不得反制太子,不过总不能事事都如此被动。”林伊人好似俄然想起甚么,“对了,你叫施莫来我这儿一趟,府里有些喜庆的物件,可将你那院子办理得风趣些。”
“要不是为了王兄,母妃何至于赶去宜樊受了缠累。”林子衍明显对林伊人极其不满。
“目睹一定为实,”林伊人不由点头,“再说了,乌兰绮心中有你,我又何来与你争抢之说?”
“分化?”林子衍愈发不解。
言绪冷静看了一眼嫁妆盒,朝林伊人微微一躬,抱着谷小扇回身拜别。
“覃贵妃那儿你几日未去了?”林伊人丁气淡淡。
旬日,白羽阑和钟尚文的事也该灰尘落定了。
“你若常常去宫里看望母妃,她可不就会欢乐很多?”林子衍道。
“五皇子说的是。”言绪转向林伊人,“王爷大恩,言某铭记于心,待小扇醒来后,言某定会带小扇前来向王爷称谢。”
“谢我做甚么,”林子衍不觉得意端起茶盏,“为了救活这丫头,我王兄可没少操心机,那一支接一支代价连城的千年人参,只怕说出来都要吓死你。”
“王爷哪儿不舒畅吗?”裘致急道。
“我不过实话实说,”林伊人顿了顿,“你一贯爱往桐兮殿去,这几日却只在酒坊厮混,连覃贵妃的面都未曾见,你让她心中如何放得下。”
“她心中有我?”林子衍精力一振。
“多谢五皇子,那言某就先辞职了。”言绪抱着谷小扇,朝林子衍欠了欠身。
“是。”裘致躬身退下。
嫁妆盒,是女子打扮打扮时所用的镜匣,亦是官方出嫁女子带往夫家的嫁奁,林伊人此举明显不但在与小扇道别,还在提示言绪让谷小扇嫁给简景然的事。
“阿绪,比武大会结束后,我们就回倚岚门结婚。”那一日,谷小扇的笑容光辉得如同春日的暖阳。
“沈哥哥,你说,是这个泥人都雅,还是我都雅?”
“等等。”林伊人黯然垂眸,“萱娘,去把柜上那嫁妆盒拿来,送言公子出去。”
“五皇子大礼,为兄实在接受不起。”林伊人扶起林子衍,“你先归去安排宴请世人的事,再晚怕是要有些迟了。”
“王爷,辛州从外边返来时,在马车上发明了这个。”裘致手中拿着一支竹笛,在竹笛的尾部刻有一个“夕”字。
“说的是。”林伊人悄悄摩挲着茶盏边沿,“我身为人子,竟不如你不时到处顾念覃贵妃,实在是忸捏万分。”
“翯王府里的梅花糕,转头你带去些给覃贵妃,另有你府里的茯苓饼,上回覃贵妃也说比宫里做的好。”林伊人道。
“我与你身份毕竟分歧,覃贵妃是否安好取决于你,而非我。”林伊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