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墙头一侧有位男人哭岔了气,他暗自抹着眼泪,一头华发非常刺目。
李腾山对着侄子的背影唾骂一声,为如水流去的五万元钞票大感肉疼,外头这时传来宅门封闭的“哐当”声,想来李青虎已是出了门,他的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出声把李青虎唤住。
李腾山的神采间,蓦地多了一丝诡谲。
“咱老李家,如何出了这么个败家玩意?!”
李腾山手捧青兰踱步到两株枯死的松木之下,探手一捉,便将紫兰从根拔起。他顺手一甩,高贵的三盛青兰落在右边的松木下。
李青虎打败孟大虎的高兴早被哭声和悲哀一洗而空,心中五味陈杂。他自认不是凶手,但当亲目睹到死者的支属恸哭欲绝时,竟对那怜惜和烦恼有几分感同身受。
想起大榕村的人对本身并不待见,他不由有些迟疑不前,但一咬牙,还是去了。
“唔唔唔——”
李青虎进入配房,李腾山泡了一壶热茶,盏茶不到的工夫给他措置了面上伤口,所幸是皮肉伤,并未大碍。
残剩的人见孟郝神采诡谲,行动盘跚,竟要人在旁搀扶,自知是环境有变,再一看院门前淡定自如的李腾山,竟觉有几分高人的意味,他们顾不很多想,一道与孟郝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