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不悦,但还是快步走了过来,和颜悦色将徐氏扶起,温声问道:“你慢些说,到底是有何事需求我们帮手的。”
站在常芸身侧的余沐儿身子一晃,紧紧地抓住了常芸的胳膊。
诚如这老头所说,习通的巫女的确可通阴阳,可诈尸一究竟在伤害多变,巫女从安危着想,惯常不会等闲脱手。但是现在……
人群中一个老者这时也抚着髯毛,恍然道:“我传闻这诈尸也是死者身前受了委曲,如果不让他安眠,恐怕今后会变成厉鬼呀……”
她身着阔袖红色交襟,上面是长而软的青色袴褶,行动间似有风来,卷起她耳侧长发,给她不似凡人的清冷容颜添了一丝奥秘。
徐氏的话还没说完,那老头俄然伸脱手紧紧地握住了容依的双手,大哭道:“巫女大人,我是城东的郎中,这棺材里躺的是我不幸的儿子,本筹算过几天就入土,可那里推测有一天半夜,这棺材他就本身动起来了!”
一旁的徐氏惊奇地睁大眼睛——这老头没疯?
她看看跪了一片的公众。
常芸环顾四周,不管是吓得抱成一团的巫童、惊骇而猎奇的公众,还是神采凝重的容依院长,都一一落入她的眼中。
她俄然目光一闪,两道秀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在她身后,更是稀有个紫带、蓝带巫女,更有一袭黑袍的易秉谦立在众女之间,格外夺目。
“巫女大人,他已经疯……”
围观的世人临时散去,程墉和徐氏被请进了偏室暂住一晚。
并且,他方才说棺材里躺着的是他“儿子”……
她尖细高亢的声音,顿时让闹哄哄的现场温馨了下来。
“不不,巫女大人你必然会有体例的!我传闻巫女神通泛博,能通阴阳系神灵,你必然有体例让我儿的冤魂安眠的!”程墉焦心肠大呼。
一时候,惊骇的,讨情的,哭号的,另有不知所措的,堵得巫学院的门口水泄不通。容依看在眼里,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她冷哼一声。
别人认不出,她但是认得清清楚楚的。这个眨眼就变了神采侃侃而谈的老头不是别人,恰是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程墉!
“多谢巫女大人!”
世人纷繁伸谢,徐氏更是热泪盈眶,叩首更加卖力了起来。
“悔怨啥!”白脸男人立马抬高了声音,挤眉弄眼道,“想想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