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冲的姐姐薄棘也是行武出身,因随军繁忙患下痨病,嫁给渐离以后分开虎帐,薄冲姐弟多年未见,是以体贴姐姐病情。
“这个天下就是如许,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由儿,兀自多言,清儿喜好,就送与她了,我是喜好着丫头,放在我这里也没用,衡儿是个男人,给他糟蹋了圣物,送与她我也高兴。”
“姑丈家有一表兄和表妹,你那表兄自在跟汉人学习六艺,文采学问自不必说,特别弓箭那是了得,我曾见过,他十岁时已能百步穿杨,此次姑丈也把他叫了返来。”
自古以来牧战民族都以顿时取胜,古之戎、秦汉之匈奴皆如此,乌桓作为牧战民族一支,也已马力为尚。每三年一次的赤里峰大会就是乌桓各部族之间为战役分别草原与牧场的比武场。
“乌桓之王?那娘舅他就这么送我啦?我岂不是乌桓之王?”
“清儿,你可知这金刀代表甚么,哪能说要就要?”
“为甚么,力士冠军我也要拿得,还没战如何知不如别人,此冠毫不让于别人”
“你还小,不晓得这刀的短长。这是当年乌桓宿卫助汉室剿除匈奴,汉家天子赏赐给乌桓一族的信物,持金刀者为乌桓之王。”
“这是我跟渐离姑丈筹议过的应对之策,审氏和乌氏上一次大会均靠力士硬拼得胜,此次我们薄氏和渐氏联手,只需总数上赢他们便可,不需赶尽扑灭。”
“休要说这些,你表兄可不像你这般莽撞。”
“好快,也不知这是谁家,看来本年的马冠军非他莫属了。”
(1)
渐清本是见多识广,对于珠宝玉器见很多了,但是这刀倒是她喜好的东西,草原人真脾气,喜好就喜好了,没甚么客气。
“哥,你刚才跟娘舅说甚么圣物,这刀另有甚么别的说法么?”
“那道不好说,你自是力大,他的准头必然胜你。”
少年对各族环境非常熟谙,每到一营帐前拜见以后,就会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古灵精怪,你也该长大了,今后少说些没用的话。现在乌桓四大部族为首,小部族数十个。渐氏最大具有二十万众,薄氏人丁固然未几,只要三万余人,但皆为兵士,不以牧猎为业,审氏与乌氏各有七八万众,其他小部族大者一两万,少者只稀有千人。将来还会更少。”
刚才那少年和女孩也来到薄氏营帐,姻亲赛过族亲,薄冲见了外甥和外甥女来访非常欢畅。
“母舅大人,外甥渐由领舍妹渐清前来拜见。”
说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身上是胡人打扮,头上倒是汉人发型。每逢一部族到位开端安营,这少年就上前拜访,身后还跟着一个是多岁的少女。
薄氏大营方才扎稳,薄衡就忍不住沿着跑马到遛马去了,几圈下来对赤里峰周边统统马道都以了然于胸。
“好标致的短刀,这是八星玉壁金刀,乃是当年昭君出塞匈奴,汉室皇家所赐陪嫁之物,昭君随身照顾多年,后匈奴历次败北,流落草原数百年,称之为草原圣物也不为过。”
说到这,薄冲顿感内心酸楚。薄衡自小参虎帐,十一岁那年遭受敌军袭营,就已砍杀数人,自此不但不再怕血,乃至嗜血。
薄冲向来不平有人强于他,这无端端多出个表兄,特别弓箭了得,气不过。
“多谢母舅!”
少女的服饰非常素净,配饰尽豪华,金银不说,光是珠宝挂件就有很多,明显是大族中的族长家才有的打扮。
“让开,前面的人等,快快让开一条路来!谨慎伤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