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满是。”冯英说:“儿臣,既是儿又是臣,奴婢看得出来太子是真的将您当作父亲,而非天子。”
听得天子的话,榻上的冯英展开了眼睛,实在他早晓得天子已经来了。冯英没有答天子的话,只是悄悄地看着天子。
天子笑着说:“那孩子很有几分灵性,朕想看看她在朝上有甚么表示。”浅笑变成苦笑,“只是没有想到,她第一回上朝便送给朕了一个大礼,反对,通盘地反对!呵呵,朕算不算得是自作自受?”
“你这打挨得倒是希奇。”天子笑道。
……
天子偏过了头,对上了冯英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笑。
饭菜做得端上了桌,倒是还没有比及开吃就被从太极宫传来的动静震惊得傻掉了。
“就因为奴婢这浑身的伤!”冯英解释说:“恰是因为太子差点把奴婢打死,奴婢才感遭到太子的至心,他真的是陛下您的儿子!”
望着天子的背影,冯英只感觉头大如斗:“五爷啊,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太子妃参知政事了?”冯英有些吃惊。
没错,躺在榻上的恰是差一点被武旦揍死的冯英。
“皇,皇,皇……”冯英给吓坏了,结结巴巴地“皇”了半天,也不晓得是想要说些甚么。
冯英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怔怔地望着天子,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你这一顿打挨出了这很多感受。”天子笑了笑,说:“你说得也有些事理,老六这孩子确切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一顿,然后猛地看向冯英,幽幽地问他:“你说朕退位,让旦儿现在就上位如何?”
“皇后?”天子一声嘲笑,道:“明天王家人又肇事了,在早朝上,太极殿,当着满朝高低的那么多人,王铣清把侯方奎给打死了!就因为候方奎是支撑太子的。”
“真是败兴味。”天子白了一眼冯英,摸着下巴喃喃道:“能够想一想,真的能够想一想。”
第二道:“左仆射王铣奂执宰不力,又教弟无方,罢其全数职位,降公爵为侯爵,命其闭门自省,并罚俸一年。”
第四道:“为减长安粮荒之威,朝廷游幸洛阳。”
“是。”六生、大妞等人恭敬地应了,各自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