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紧忙忙地赶到了崇教殿,李成秀和武旦一道去了两仪殿。
昨儿天子甩出五道圣旨,道道吓死人,特别是让武旦监国就吓得好些人睡不好觉,今儿一大早武旦又把六部全撸了……天都还没亮呢,这么主动干吗?
但就其成果来讲,是很令人糟心的。一级一级地选,一级一级的撸。兵部和吏部两部从侍郎中遴选了名上来顶了尚书位,其他四部多是从部司员外郎当选的,工部最惨,新上任的工部尚书是从一个小主事提上来的。
“有。”内里当即有人答复,房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内里翻开,武旦微浅笑着呈现在门口,很有些谨慎翼翼的味道:“两件事,一,菩萨奴我带过来了;二,想跟你筹议一下明天早朝上的事。”
但是,躺在榻上,李成秀的眼睛固然是闭着的,倒是展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菩萨奴敬爱的模样老是闪现在她的面前,耳边老是响起她喊她软糯糯的喊她“母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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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薛慕轩风清云淡道:“不过,我真的没有胡说八道的。想来你是感觉你做的隐蔽,不会有人晓得本相吧?不过,我得奉告您一件事。当年刘家并非都死绝了,除了你那位如夫人外,另有两小我活着。一个是刘捕头佳耦的宗子,一个是刘捕头的门徒。想是你的部下人怕受你惩罚,以是才没有奉告你这事儿。不过,都无所谓了,因为刘捕头的儿子,现在已经在你家门口,等着筹办与你的如夫人母子相认了。……别跟我说我栽脏谗谄你,人家刘公子当时可都十三四岁了,又是德州城驰名的少年郎名,想必会有很多人认得。至于刘捕头的那位门徒,更是大名鼎鼎,当年山东的‘三山太岁’认得的人是更多吧?”
在武旦的意犹未尽下,李成秀的哈欠连天中,二人相互“拜拜”,各自“晚安”。
不一会儿薛慕轩就领着一队军士抬着七八口大樟木箱子走到殿上来,世人的目光齐齐地黏在那些大箱子上,心头嘣嘣地跳过不断,心头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来。
本来,这些都是薛慕轩查出来的。
“啊!受不了了!”李成秀一个跟头爬了起来,大喊道:“外头有人没?”
感觉本身事做得隐蔽,武旦不成能抓住他们的把柄?以是还持续跟武旦嘲笑?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晓得武旦是如何了,更不晓得本身这话说得有何弊端。
“你们很多人是第一次站在这两仪殿里,为甚么会在明天站在这里?想必答案你们都心中稀有!”武旦指了殿下道:“刚才,就在你们所站的位置上,还是别人,可为甚么现在换成了你们?因为之前的那些人尸位素餐,贪赃枉法,都被本宫赶出了朝堂。现在换上了你们……”武旦一顿,笑道:“说实话,你们喊的那些标语本宫很不对劲。有人曾对本宫说,天下之事,无不是利字当头,本宫深觉得然。你们仕进是为了甚么?当然不乏报国安邦之高贵,亦该有为己之利而斗争。不过乎青史留名,不过乎光宗耀祖,不过乎做上人上人!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并没有甚么不成对人言的!刚才站在你们位置上的那些人都走了,因为尸位素餐,因为贪赃枉法,现在换上你们,你们该如何做?”
按例开首是一大段的高大上的收场白,扬扬洒洒地写了数百字,念完了它才是肉戏。肉戏的戏份很足,很丰富,柳杨捧着那钧谕念了大半天,声音都喊哑了,提到了很多的人名和职务,有贬有升,有调任有夺职……总归一句话,六部尚书齐下台,九卿主司全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