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尸。”薄若幽道出这二字,本身也一阵头皮发麻,“大量用冰,庄子里多数是有冰窖,而经年累月的用冰,独一的能够,我只想到了藏尸之用。”
路柯也道:“意义是忠义伯还在害人?可他为何不抛尸,而要挑选将尸身藏在庄子里?”
霍危楼往他屋内看了一眼,不动如山,“不焦急。”
“审。”
冯钦还未说话,冯烨忍不住道:“侯爷夙来有铁面忘我之名,可现在也要公器私用了不成您总不能为了安宁县主胡乱的栽赃我们!”
夜风卷着雪沫吼怒,他的大氅和袍摆亦被吹得猎猎翻飞,冯钦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眼瞳微缩一下,毕竟支撑不住的身形晃了晃。
霍危楼一句话令室内寒意骤生,孙钊和林槐皆是迷惑不解,这时,路柯道:“当年安阳郡主过世时的丧事礼部和内府都派了人出面,只是丧事是忠义伯亲力亲为,厥后太后娘娘顾虑安阳郡主,派了嬷嬷来想看看安阳郡主遗容,却不想棺椁已经钉死,既已封棺,嬷嬷也未对峙,只替太后娘娘上了香,便回宫复命了。”
现在已近子时,固然带来的人多,可夜色当中,风雪又大,清理火场并不顺利,霍危楼命人将冯烨父子分开看管,本身则一向守在火场旁,到了后半夜,孙钊已然对峙不住,打着喷嚏寻到了前院避寒。
他又叮咛绣衣使往各处查探,而后才大步朝冯钦走来。
但是冯钦对上他的目光,却并不慌乱,仿佛感觉他搜不出甚么罪证似的。
林槐倒吸一口冷气,“侯爷的意义是说,庄子里用冰,是因为他藏着安阳郡主和至公子冯钰的尸身?”
“带路。”
霍危楼和路柯的神采皆是一变,霍危楼道:“在冰窖内藏尸?”
庄子临着洛河,灰瓦白墙,四周松竹环抱,遮天蔽日,夜色当中,特别显得昏黑阴沉,有绣衣使点了火把,行过一段石板道,便到了别庄门前。
第二日暮色时分路柯才回了侯府,林槐和孙钊被宣召过来,与霍危楼和薄若幽一起看几份撰写了调查明细的簿册。
他撂下一字,绣衣使们立即行动起来,几个老仆都是忠义伯府多年的下人,天然对冯钦忠心耿耿,可绣衣使们是如何的手腕,不出半晌,院外便响起了惨叫声。
孙钊忙问:“那侯爷,我们现在作何安排?”
绣衣使已不由分辩涌入,老仆面色几变,待返身要走,却已被绣衣使制住,霍危楼带着孙钊大步入了庄门。
“父亲——”
风急雪骤,一声一声的惨叫突破雪幕而来,高耸又刺耳,冯烨先前还非常愤怒,可看到绣衣使毫不包涵,心底亦生了畏怕,而他更不明白霍危楼时为何而来!
“侯爷,主子们说,这两个月,冯钦一向在庄子上炼丹,且炼丹的频次比之前要高很多,是以,庄子上采买了大量的上好银炭,并且因为丹房里一向在炼丹药,下人们还担忧过如此会不会起火。”路柯蹙眉,“他是心虚,以是炼丹排解?”
冯烨骇怪茫然,霍危楼目光四扫,先道:“将统统仆人找出来。”
冯钦微微皱了眉头,“炼丹夙来闷热,夏季时每日都要用半车冰砖,耗损的多也实属普通,我竟不知用冰多了也有罪恶。”
一行人皆御马而行,至城门时,天气已尽黑,出城便是皓雪铺地的官道,霍危楼带着绣衣使奔驰在前,前面的孙钊带着其他衙差,很有些跟不上趟,所幸很快到了洛河河边,近了阛阓,霍危楼暂缓了马速。
这时,路柯上前来,“侯爷,庄子上现在有五名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