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钦喉头哽咽了一下,“陛下,安阳和钰儿过世十七年之久,当初她们亡故,微臣哀思欲绝,微臣与安阳结发伉俪,交谊甚笃,这您和太后娘娘都是晓得的,钰儿五岁,冰雪聪明,又是臣之宗子,当时,臣恨不能将天上的玉轮摘下来给她们。”
所谓佛骨舍利,不过是传闻当中佛陀留下的一截指骨,倘若将舍利也熔炼进了丹炉内,那边当真是了无踪迹,霍危楼剑眉大皱,“细心搜——”
路柯在前打着火把,霍危楼跟在厥后,身后跟着孙钊、吴襄几人, 世人陆连续续走过四五丈长的下坡窄道, 很快到了一处石门之前。
怕冯钦不肯,她又抬高声音道:“此事有违伦常,传出去对你们伯府谁都不好听,彻夜令人开了祖陵,将安阳和钰儿重新下葬,也算人不知鬼不觉,来日做几场法事,此事便算平了,陛下和哀家,也不会怪你这般行事。”
“诡异之处极多,可的确无直接证据,我们到的时候,那地宫在丹房之下,已经被掩住,厥后还是挖了几处找出入口的,地宫内非常洁净,找不到血迹和暗害人的迹象,庄子里我们也搜索了一遍,也无任何古怪。”
若不能证明冯钦暗害孩童,便是找到了安阳郡主和冯钰的尸身也无用,此行固然尤其伦常,可安阳郡主和冯钰是冯钦之妻儿,何况也无律法规定如何安葬尸身,冯钦若说此处便是他为安阳和冯钰设下的墓穴,旁人也无可指责。
福安一愕,“入宫面圣?”
霍危楼运起臂力,一声脆响后,已固结在一起的棺盖方才被推开,棺盖缓缓滑走,一具身着银红广袖织金宫裙的尸身露了出来。
福全面露难色,往摇摇欲坠的冯钦脸上看了一眼,低声道:“侯爷,这是如何个说法?如何查案子查到了忠义伯这里?早间宫门一开,伯府便有人往太后跟前递了折子,太后娘娘亲身派人唤了陛下前去,陛下这才令老奴往城外走一趟。”
冯钦苦叹一声,“虽说应当入土为安,可那地宫,也形同墓穴,风水极佳,再加上微臣常做法事,也并不会滋扰她们,臣之罪恶,在此事瞒着世人,便是陛下和太后亦被微臣瞒住,微臣犯了欺君之罪,请陛降落罪。”
霍危楼对吴襄道:“持续搜,本侯出去看看。”
冯钦情真意切,眼底泪光婆娑,霍危楼在旁冷冷挑眉,不动如山的看着他。
冰棺晶莹剔透, 上面寒霜层叠, 经年不化, 他推了推棺盖,竟一时未曾鞭策, 透过两掌厚的冰壁,模糊能看到内里躺着尸身。
第207章 十样花21
“拜见侯爷。”
薄若幽说完,绣衣使应是,又返身出城往庄子上去,薄若幽又看福公公,“公公能够派小我去宫里刺探刺探动静?侯爷不知何时才气出来。”
直比及正中午分,一绣衣使快马入城,直奔侯府,未几时至薄若幽跟前,恭敬的道:“县主,在忠义伯城外的庄子地宫里找到了两具尸身,一具女尸,一具五六岁男童的尸身,藏在冰棺中,已经成干尸模样,看着放了多年,仿佛恰是安阳郡主和伯府宗子冯钰。”
“将那座冰棺也翻开。”
霍危楼点头,“不错。”
霍危楼御马而行,冯钦父子上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一起回都城面圣。
“那你莫非未曾想过让她们入土为安才气令他们安眠,你整日与尸体为伴又算甚么?”
……
霍危楼朝外走,孙钊赶紧跟了上,待二人一同出来,竟看到福全带着两个小寺人站在外头,福全仿佛也对眼了局景有些不测,待看到霍危楼,唇角一扯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