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立即受命去问,有无药房人尽皆知,衙差随便问了个管事小厮便得了准,半晌后返来,“大人,府中确有药房。”
霍危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贺成,贺成便对郑文宴招了招手,令他走向厅外,也不知低声说了句甚么,郑文宴色变道:“我想起来了,府库中确有这味药,只是常日里药库的钥匙在我这里,没有我的钥匙,药库不成能被翻开。”
而刚到门口,便听霍危楼沉声问道:“大夫人在那边?”
二夫人和郑潇走了出去。
福公公面上笑意没有涓滴波澜,“统统人?大蜜斯想清楚了吗?”
霍危楼微微蹙眉,转头看向身边绣衣使,那绣衣使似已调查过侯府世人,倾身在霍危楼耳边说了句甚么,霍危楼皱着的眉头微松,却又并未诘问。
郑云霓身姿极是挺直,她有所依仗,对霍危楼的害怕乃至不及郑文宴,毕竟若她成为二皇子妃,见到霍危楼都无需膜拜。而世人皆知,当今建和帝宠嬖贵妃之子,将来若二殿下被册为太子,说不定另有霍危楼跪她那日。
霍危楼看着贺成,“你们此前已搜过佛堂,为何毫无所觉?”
福公公神采严厉了一分,“厥后呢?”
福公公又问:“大蜜斯要说清楚,三爷是在二爷掉下来之前来的,还是掉下来以厥后的?”
郑文宴愣愣的点头,“母亲身后忙着办母亲的丧事,这佛堂内的东西,只收捡过母亲的几样遗物,其他东西都未动过。”
第6章一寸金06
“老夫人和郑文宸之死,想必你们都晓得了,此案早前尚难定是否为命案,现在却可鉴定二人皆是被人暗害而死,而诸位,若无人证,便皆有作案之机。”
福公公又问:“那二爷出事的那夜呢?”
“厥后他摔门而去,直到第二日早上,晓得母亲出事,我们才在佛堂瞥见他,他一脸委靡,好似宿醉未醒的模样,三弟问他昨夜在那边,他支支吾吾说在书房,三弟又说给他送酒菜时书房底子无人,说他在扯谎,因而二人便争论起来,厥后才报了官。”
霍危楼抬开端来,二夫人抿唇道:“他说母亲此前和他说过,说要将爵位传给他,还说要让他改性子,可此番过年递折子就该为他请封了,母亲却迟迟不动,他说母亲不守信誉。”
福公公看了眼霍危楼,又转头笑道:“那好,大蜜斯就问到这里,出去以后,让二夫人和至公子出去吧。”
薄若幽现在未再跟上,她是仵作,勘验尸首寻觅罪证在行,见怀疑之人却极少,她又翻了翻炉中香灰,见香灰量少,不知想到了甚么,忽而去了四周轩窗处,检察来去,公然在老夫人抄经之地的西北角上发明了一处窗纸破坏。
说完,薄若幽又问:“大人,府中可有药库?”
“将香灰带走。”叮咛完贺成,霍危楼又对郑文宴道:“你带路。”
薄若幽有些不测,在郑氏世人的谛视下入了偏厅。
贺用心中必然,“走,去见侯爷。”
贺建立即道:“劳烦三爷速速派人将钥匙拿来,稍后我要带人去府库看看。”
郑云霓皱眉,“不是,三叔留下了,因为当时做法事的师父们都还在,他要接待师父们,不过,最后出事的时候,三叔还是来了。”
郑云霓面貌清丽,仪态高雅,一颦一笑都可看出受过极好的教养,身量在女子中更算是高挑,她施施然站在堂中,下颌扬着,问话的是福公公,她目光却看着霍危楼,仿佛只要霍危楼才有资格问她,“那夜二叔和祖母闹得不镇静,我未用年饭便回了院子,以后洗漱歇下,彻夜未出屋门,还是第二日凌晨,得知祖母出事才仓促赶到佛堂,这一点,我的婢女墨书和画意皆可作证,院中其他小丫头也可作证。”